如此一幕看在戰王府眾人眼底,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這司言此行,就是威脅著尚書令騰出位置,他自己要坐在蘇子衿身旁罷了。
戰王爺吹鼻子瞪眼道:“你們兩好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許換!”
現下蘇子衿就坐在一家五口人中間,旁邊是蘇墨和蘇寧,再過去才是尚書令騰出的位置。只要蘇墨和蘇寧隔著,司言便是徒勞坐過來罷了。
戰王爺的話,讓蘇子衿和戰王妃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可到底戰王爺的做法並無不妥,故而蘇子衿倒是沒說什麼。
這一頭,司言清貴的身姿已然緩緩走來,他雖隔得遠,但耳力極好,自是將戰王爺的話聽了進去,英挺的眉梢一蹙,就見司言走上前來,淡淡道:“王妃可否讓二位公子與子衿換一個位置?”
這話,便是在對戰王妃說的了,只是,誰也沒有料到,司言竟是這般舉動,不是找戰王爺,而是直接找戰王妃說這事。
就在眾人愣神之際,就聽司言清冷依舊,抿唇繼續道:“子衿坐我身邊,也省得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流連。”
戰王爺聞言,不由瞪了眼司言,心中暗道這廝陰險,隨即他看向蘇墨和蘇寧,使勁的使著眼色。
然而,司言的話顯然是打動了戰王妃,只聽戰王妃點了點頭,便吩咐道:“阿寧,阿墨,給世子騰個位置。”
司言雖清冷,卻是有一副極好的皮相和滔天的權勢,如今蘇子衿已然與司言有些許多交集,自是惹眼許多,不僅是男子,就是女子也嫉恨不已。
只是,若蘇子衿與司言並排而坐,自然便不會有人敢將主意打在蘇子衿的身上,這一點,戰王妃當然想的通透。
見戰王妃出聲,蘇墨和蘇寧自是不敢說不,於是乎,在戰王爺怒瞪的眸光下,蘇墨和蘇寧‘乖乖’的給司言騰出一個位置,兩人中,便有一人坐到了中書令府的位置。
“多謝王妃,”司言沒有立即坐下來,而是頷首,朝著戰王妃繼續道:“不過王妃素日裡只需喚司言名諱便是,不必如此生疏。”
司言這話,無疑便是放低了些許姿態了,看的一旁的蘇子衿有些詫異,便是孤鶩等人,亦是暗中豎起一個大拇指。
人都說爺是個冷麵無情的,可到了蘇子衿這兒,便似水溫柔。大概是知道戰王爺不喜他,他便要讓戰王妃器重,這樣一來,戰王爺也就沒什麼可懼的了,畢竟戰王爺可是出了名的懼內。
顯然,司言的這般模樣,讓戰王妃很是受用,只見她笑起來,溫和道:“先坐下罷。”
這一回,戰王妃大抵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先前總覺得司言不懂人情世故,如今看來,倒不是那麼一回事,更何況,就依著他對子衿這般心思,也是沒什麼可挑剔的。
“好。”司言點頭,隨即便優雅的坐了下來。
一坐下來,他便率先偏頭看向蘇子衿,淡淡道:“今日的事情,已然安排好了。”
“嗯,”蘇子衿點了點頭,眉眼彎彎道:“百里這幾日,可是還安分?”
這些時日百里奚對輕衣的糾纏,蘇子衿也是知道的,不過她卻是不知,司言已然與百里奚有了聯盟的關係,故而私心裡,倒還是怕輕衣會一時忍不住,給百里奚扔個毒藥過來。
“我們兩日沒見了。”司言蹙起眉梢,語氣清冷依舊,卻含著一絲委屈之意:“子衿,你竟然一開口就是問他?”
司言這語氣,著實有些孩子氣的很,以至於蘇子衿忍不住笑起來,眉眼灼灼:“不過兩日而已,司言,我倒是不知道,你竟是這麼個粘人的。”
其實蘇子衿並不知道,當男子真心歡喜一個人的時候,大抵都是會如司言一般,恨不得日日與之相伴。相較於司言偶爾的孩子氣,當年的君行……顯然要散淡一些。
蘇子衿的話,讓司言耳根子不由微微泛紅了起來,不過他面色依舊顯得極為淡漠,只低聲道:“你且安心便是,輕衣並不會給百里奚下毒,這一點,我已然同她說過了。”
百里家雖明著為鑄劍大家,但實際上,是有些與眾不同的。他們世代相傳,且與墨門有些極深的淵源,門徒子弟遍佈四國大陸,並不是那般好招惹的,否則這些年百里家也不會攜著無數名劍,卻仍舊相安無事。
這事情,蘇子衿亦是知道,只是她不如司言瞭解輕衣,故而心下才有些沒有把握。不過,如今聽司言這麼說,蘇子衿自然便明白起來。
見司言與蘇子衿低聲說著話,一旁的戰王爺投以最幽深的目光,他責備的看了眼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