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眷,都表現的有些緊張,而底下的百姓,卻已然沸騰一片。隨著馬蹄聲的響起,塵土亦是飛揚一片,看的在場一眾人,皆是驚聲連連。
不多時,比賽便結束了,果不其然,勝者依舊是北魏,多年來幾乎不曾打破的結果。
東籬的人倒也不顯多麼失望,畢竟北魏在騎射上,是出了名的驍勇。
看了眼底下,樓霄便擺了擺手,道:“下一輪,射技!”
“下一輪,射技!”通稟的太監再次高聲傳達,儘量讓在場眾人,乃至底下的百姓,也能夠聽的清楚。
射技與騎技的比賽不同,騎技需要提前備馬,故而便是一開始便已然選好了,而射技則不然,即可當場發揮,故而,射技一項,當場選人,當場比試。
此聲堪堪落下,便見司言忽然起身,清冷如仙的容色上,看不出絲毫表情。
“本世子素來聽聞東籬攝政王驍勇,擅長射箭之技,”他語氣極冷,神色漠然道:“本世子先前便想與攝政王切磋,不若藉著這場射技比試,攝政王與本世子一同參賽,如何?”
司言的話一落地,眾人皆是難以置信起來。要知道,樓霄的射技在東籬,可是極為出名的,只要他拉開弓,便沒有射不中的目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東籬第一。
只是,如今司言這般姿態,雖清貴依舊,可眉宇之間,依稀可見挑釁之色……難道他當真有信心能夠贏得過樓霄?
一時間,百姓之間開始議論紛紛,然而,一眾使臣,卻是各自反應不同。北姬辰和墨白,兩人以看好戲的姿態瞧著,自是隨心自在的模樣。南音痴迷的盯著墨白,幾欲將他盯穿,眼中倒是再也看不見別人。南洛和喜樂則是百無聊賴,基本不在意什麼,北姬昌和其餘兩個公主,亦是表現的很淡然,唯獨蘇子衿、蘇墨和司隨,兩人皆是朝著司言投以訝異的目光。司隨驚訝的是司言這般淡漠之人,竟是會主動挑釁,而蘇子衿和蘇墨驚訝的是,他們事先並不知道司言的打算。
孟瑤看了眼樓霄的方向,見樓霄眼底露出一絲輕蔑,不由的便蹙起了眉頭。依著她對司言的瞭解,大抵這青年是極有把握,否則的話,他定是不會忽然提出這般要求。可樓霄若是因此而輕敵……想來是會輸的很慘。
只是,孟瑤兀自這般想著,卻是不知,樓霄的輕蔑不是因為對自己的射技百分百的自信,而是不屑於和司言比試。
他憎惡司言,已然憎惡到了一種地步,甚至是多看一眼,他都要覺得不堪入目!
瞧著樓霄巋然不動的坐在高臺之上,司言臉上的神色倒是依舊波瀾不驚,鳳眸微微一挑,便見他冷冷道:“怎麼,攝政王是不敢與本世子比試麼?”
這話一出口,便是全然挑釁的意味了,可司言這般明目張膽,卻是讓底下百姓一陣唏噓,若是樓霄當真不出戰與之切磋,未免有些畏懼的意思……這樣一來,豈不是在說他們東籬害怕大景?
“攝政王怎麼會怕!”人群中,也不知是誰,爆發了一聲呼喊,道:“我們的攝政王,怎麼會怕!”
這一聲呼喊出現,便緊接著有人跟著附和道:“不錯,我們的攝政王,怎麼可能會怕!”
“我們的攝政王,射技東籬第一,不會畏懼!”
“對,不畏懼!”
……
……
百姓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士氣昂揚’,聽得臺上的樓霄,有些不可遏制的皺起眉梢,若是他沒有料錯,司言如此姿態……其實是在激將!不是激他,而是激煙京的百姓!
心下升起一抹不安,樓霄不得已站了起來,隨即便見他緩緩上前,邪魅的眼底閃過冷色,嘴角卻是勾著一抹笑意,道:“世子既然有心與本王比試,本王自是不會推辭,只是這本就是四國的一場比試,若只你我二人……豈不是有些不合禮數?”
只不過,樓霄沒有料到,他的話一出,便見北姬辰忽然起身,笑眯眯道:“王爺,四國大會本就是一場普通的會晤罷了,我北魏既是贏了第一場比賽,第二場便自行棄權,正好也想看看攝政王和長寧王世子較量一番。”
如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模樣,瞧得一旁默不作聲的鐘離和樓寧玉,皆是雙雙挑起眉梢,心下暗自思忖,這北魏的封王,還真是有些深沉的厲害。
鍾離和樓寧玉兩人的想法堪堪冒出,下一刻,便見南洛亦是起身,顯得興趣缺缺的模樣,說道:“既是北魏都棄權了,我疆南自是也不想爭奪這射技的魁首,不妨瞧瞧二位比試,也算樂的輕鬆。”
說著,南洛兀自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