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嫁給他……至少做個側妃也是極好。”
樓霄的心思,一直很難捉摸,孟家雖因著孟瑤與樓霄的關係,一路攀升,可說到底,孟伏心中卻是不安,在他看來,樓霄權勢滔天,將來要做東籬的皇帝,若是孟瑤能夠嫁給樓霄,那鳳年年一定不是孟瑤的對手,等到一定的時候,再剷除鳳年年……孟家未來的富貴與地位,儼然便是牢牢的不會動搖!
然而,孟伏的話一出,孟瑤便不禁皺起了眉頭,下一刻,便見她笑容微冷,反問道:“爹爹以為,攝政王是瑤兒最好的人選?難道爹爹不認為,司言那般舉世無雙的人,亦是不比攝政王差嗎?若是瑤兒嫁給司言,第一個便可以剷除蘇子衿,等到蘇子衿死了,司言為我們所用,即便是在東籬的土地上,攝政王也照樣不能夠動咱們孟家分毫!”
“荒唐!”孟伏聞言,立即拍了下桌子,厲聲道:“司言那人如何厲害,你不知道?若是偷雞不成,只會連累了整個孟府!你難道看不清形勢,分不清誰更有用嗎?”
這話一出,便是惹得孟瑤有些不快了,孟伏如此言語,不過是在否認她的能力,覺得她無法誘惑司言上勾,可與此相反的,便是在說蘇子衿比她更有能耐!
心下升起一絲逆反,孟瑤神色亦是少見的冷了幾分下來,不待孟伏反應便聽她道:“爹爹,這件事我說的算,若是我不願意,誰也勉強不了!既然爹爹如此信誓旦旦,不妨便瞧著女兒如何將司言俘獲,如何將蘇子衿斬殺!”
她生平,最恨的便是不如蘇子衿,分明她比蘇子衿聰慧,比她討喜,比她那一個野種更堂堂正正,可命運之神,總是眷顧著她,站在她的一邊……蘇子衿有多麼光鮮,便是承托出她孟瑤多麼低劣,這一點,是她永遠也不願意承認,不想看到的!
說著,也不待孟伏說話,孟瑤便扯出一個笑來,她彷彿恢復了理智一般,神色依舊平靜,繼續道:“爹爹,若是無事,女兒便先回去了,明日四國比試,可還有好些事情要忙活呢!”
一言落下,孟瑤便放下手中的杯盞,緩緩起身,轉而踏出了這門檻。
身後,孟伏盯著孟瑤離去的背影,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一直以為孟瑤這個女兒聰慧卻好掌握,只是沒有想到,如今的她竟是如此難以掌控……若是現下的事情處理妥當了,可還要留著她一條性命?
……
……
三月三十一這一日,四國比試正式開始。
四國比試在東籬,算是一場較為大型的比試,大抵算是四國青年才俊之間的切磋,同時也代表著各國的尊嚴。
其中四國比試分為男子項和女子項,男子項中,分別是騎、射、詞、武四樣,而女子項則只有文采與技巧比試,文采比試,毋庸置疑便是詩詞歌賦,技巧比試則是琴棋書畫四樣。
蘇子衿這一次倒是沒辦法推拒,故而只能跟隨司言,來到了皇城宮門。
彼時,陽光正好,場面宏大。
空曠的皇城前,搭了個極為大的檯面,那臺面奢華精緻,檯面的正北方,坐著貴胄和使臣,再外圍,士兵把守,百姓一圈又一圈,圍的水洩不通。
小皇帝樓蘭正坐在最中央,他依舊神色怯懦,甚至於臉色都有些蒼白。樓霄坐在他的左側,紫金華服,仿若睥睨的帝王一般,眉宇之間滿是尊貴。
左相孟瑤和右相鍾離,分別對立而坐,只是他們不比樓霄,便只能坐到大臣中間,不過因著各國使臣的身份,便徑直被安排在了左右丞相的上首。
隨著一聲禮炮聲響起,樓霄大抵作了一番講話,眾人紛紛就坐。
大景朝的位於上首,挨著疆南而坐,疆南之後便是北魏,這期間順序,倒不是依照誰更尊貴來說,而是依照哪一國最先舉辦四國大會。大景今年第一個舉辦,自然而然的這上首的位置便落到了大景的頭上。
這一邊,蘇子衿坐在蘇墨和司言之間,倒也是矜貴從容,神色自若。
“男子組,騎技專案,正式開始!”正是時,有太監尖銳的稟報聲響起,一時間場面熱鬧了起來。
隨著這一聲的落下,各國參賽人員便皆是站了出來。
各國騎技高超之人,已然出現在了賽馬的跑道之上,蘇子衿抬眼看去,眉眼含笑。論騎技,其實北魏更甚一籌,東籬即便有良將,也比不上北魏那等在馬背上的民族。故而,裡頭那東籬的小將……顯然便是樓霄隨意安排的,畢竟出了大將若是還輸了比賽,才是要被笑話的。
很快的,賽馬立即便開始了,臺上諸位大臣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