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年年,大可直接將年年關在府中,何必這般羞辱年年?”
說著,鳳年年推開樓霄,一副就要離去的模樣。
只私心裡,鳳年年知道,樓霄現下不會如何,更不會放任她離開,因為他要藉助她父親的兵力,便必須討好她!
果不其然,樓霄聞言雖是蹙起眉梢,神色間有不悅,卻還是不得已壓下那抹情緒,拉住鳳年年的手,低聲道:“年年,你誤會了,這件事本王不是向你問責,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本王不想你受委屈。”
一邊說,樓霄便一邊看向一旁的樓二,斥道:“還不過來給王妃賠禮道歉?惹得王妃不悅,難道你以為本王就這樣放過你嗎!”
隨著樓霄的斥責落下,鳳年年也停下動作,隨即她轉身看向樓二,就見樓二一瞬間便跪下身子,拱手低頭道:“王妃恕罪,屬下曲解了王爺的意思,害的王妃心中不愉,罪該萬死!”
瞧著樓二一副認錯的模樣,鳳年年眼底似乎有猶豫之色浮現,樓霄見她心軟了,便立即道:“年年,你若是不悅,本王便讓人將他斬了,也省的礙到你的眼,如何?”
如此一說,樓霄便揮了揮手,一副當真要治罪的樣子,看的一旁鳳年年心中冷笑。
只面上,她卻是絲毫不表情,咬了咬唇,她便情急道:“王爺,不要!”
說這話的時候,鳳年年神色很是傷感,仿若嬌弱心善的小姐那般,幾乎與尋常時候沒有不同。
樓霄見此,便嘆了口氣,哄道:“年年,是本王沒有考慮周全,你莫要惱了,可好?”
聞言軟語相哄,鳳年年只好點了點頭,委屈道:“王爺,年年不是要同王爺置氣。只是年年自來便是對王爺一心一意,先前這侍衛對我懷疑不已,怎能讓年年嚥下那口氣?”
鳳年年雖素來是個軟柿子,但也有自己的清高之處,好歹她也是一個千金大小姐。這一點,樓霄自然知道,故而一聽鳳年年的解釋,他心下便不由自主的信了幾分。
點了點頭,樓霄便繼續道:“本王知道你的心意,本王明白。”
說著,樓霄便一把將鳳年年抱進懷裡,只是,他自以為鳳年年該是感恩戴德,卻不知,在那一瞬間,鳳年年眸底有厭惡之色,轉瞬即逝。
“王爺不該懷疑年年對王爺的心意。”鳳年年深吸一口氣,聲音依舊柔弱,道:“年年早年便對王爺心中有意,此番情意,怎麼能作假呢?”
話音落地,鳳年年眸底的淚水便立即落了下來,那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樣子,看的樓霄心中頓時便又安了幾分。
確實,鳳年年早年便歡喜他,對他也是一心一意,且這樣怯懦的女子,如何會背叛他?若是要背叛,想來早早便是背叛了。而她那般激動的模樣,也儼然只是因為對他情意太深……
心中如此想著,樓霄便輕輕拍了拍鳳年年的背,低聲哄道:“年年,本王知道,本王從未懷疑過你,你莫要多想了。”
聽著樓霄的話,鳳年年仿若是被安撫了一般,只低聲抽泣著,像小鳥兒一般,瞧著很是溫順,惹人憐愛。
只是,在眾人都看不見的一面,鳳年年眼底卻有淬了毒的光芒掠過,滿是森然。
……
……
夜色降臨,驛站一派寂靜。
蘇墨坐在院落門前,眼底滿是憂心之色,看的一旁喜樂不由凝眉,勸道:“酥胸,你不必這樣,你妹妹一定會沒事的!”
瞧著蘇墨蹙眉的模樣,喜樂便覺得有些看不過眼,大抵她和蘇墨也算是當了好久的酒友,如今晉升為兄弟……兄弟不開心,她也做不到樂呵呵的。
“喜樂姑娘,多謝你寬慰。”蘇墨聞言,點了點頭,卻還是道:“只是,子衿那模樣,我瞧著終歸……唉!”
嘆了口氣,蘇墨看了眼空蕩蕩的石桌,問道:“喜樂姑娘可是還有酒?”
言下之意,便是要借酒澆愁了。
搖了搖頭,喜樂道:“酥胸,這好酒可不是這般浪費的,只有在心緒平靜或者心緒好的時候,才能品味出美酒之味。”
借酒澆愁這種事情,喜樂其實不太贊同,畢竟在她看來,美酒稀缺,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夠如此浪費了去。
蘇墨聞言,不由愕然:“喜樂姑娘委實特別,與尋常人不太一樣。”
尋常人喝酒,不為口腹,而為精神寄託,可喜樂喝酒好似從來只為那個中滋味,這讓蘇墨瞧著,便莫名有種好奇。
好奇眼前的姑娘,為何如此與眾不同。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