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寒光泛起,一時間氣氛低迷。
劉全德下意識便往後退了兩步,臉色更是一瞬間蒼白起來,跪在地上的貴公公見此,不由便朝樓寧玉的方向看去。
只見樓寧玉唇角含笑,他猶如翩翩如玉的佳公子一般,神情高雅異常:“青石,將他拿下。”
不過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帶著致命的殺意,看的龍攆上的樓蘭,臉色發青,好一陣害怕。
“樓寧玉,你敢!”劉全德狗急跳牆,驚叫著威脅道:“我是攝政王的人,你要是敢動我,就是得罪攝政王,你……”
“愚蠢。”樓寧玉笑得輕巧,可那雙猶如古井一般的眸底,有殺意漸漸浮現:“本王還以為劉公公是陛下的人,沒想到竟不是。”
說著樓寧玉偏過頭,陽光下,那張清俊的臉容,光彩熠熠,叫人不敢直視:“既然如此,便殺了罷!”
“樓寧玉,你!”劉全德難以置信,自己報出了樓霄,不僅沒有得到赦免,反而下場更為嚴重,這是為何?
心中念頭才起,那一頭,青石便已然執起手中長劍,一個不留神便手起刀落,下一刻,只見那利刃觸到劉全德的脖子,眾人一驚,就見那尖嘴猴腮的腦袋,頓時咕嚕嚕掉了下來,一時間,有鮮血噴灑起來,濺的到處都是,場面一度極為可怖。
隨後,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劉全德原本還站立著的身子,轟然倒下。
“啊!”
“啊!”
“殺人了!”
……
……
一時間,在場的宮人皆是驚叫起來,試圖四處逃跑。
然而,樓寧玉如何能夠讓他們當真逃了去?就聽他嗓音溫柔,面容也一派從容,笑道:“除了陛下和貴公公……其餘人等,全部誅殺了罷。”
一聲全部誅殺方落地,就見一眾暗衛手起刀落,在場宮人和侍衛,頓時便被屠戮殆盡。
原本那只是血腥的場面,徒然變得宛若地獄。樓蘭呆呆的坐在龍攆上,一動不動,儼然是整個人都嚇傻了的。
貴公公見此,不由趕緊起身,上前護住樓蘭顫抖的身子。
屠戮很快便停息了,樓寧玉偏頭看向樓蘭,見樓蘭整個人縮成一團,不禁嘆了口氣。
隨即,他踏著一地的鮮血,緩緩走向樓蘭,低聲安撫道:“陛下不必害怕,這裡的人都是樓霄安插的眼線,死不足惜。尤其是那劉公公,更是不足為慮。”
這話,便是表忠心的意思了,聽得樓蘭心下鬆了幾分,下意識的便朝著樓寧玉看去。
此時的樓寧玉,依舊是攜一身風華,溫柔從容,看的樓蘭心中,更是安了幾分下來。
深吸一口氣,好半晌,樓蘭才顫顫巍巍道:“可……可是劉公公他們是攝政王的人,若是攝政王回來,朕……朕該如何交代?”
看著眼前這個畏畏縮縮,膽小如鼠的小皇帝,青石不禁暗暗搖頭。這般模樣,也難怪乎樓霄可以將他死死拿捏在手中了。
“陛下莫怕。”樓寧玉神色依舊,只淡淡笑起來,說道:“劉公公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難不成樓霄還真的會為一些奴才,責罰陛下?再者說,現下樓霄還要用陛下掌控朝堂,陛下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想來這皇位和腦袋,都是穩妥的。”
樓寧玉知道樓蘭在害怕什麼,也知道樓蘭雖膽小,但並不愚笨,否則的話,當年文宣帝也不會甚是疼寵他。樓蘭只不過是因為年少便在樓霄的陰影下存活,久而久之變得怯懦怕死,才成了如今的模樣。
聽著樓寧玉簡單明瞭的分析,樓蘭心中不由稍稍安了幾分,可長年累月的畏懼,已然讓他喪失了勇氣和自信,只見他咬著唇看向樓寧玉,低聲哀求道:“三哥,你救救……救救我母后罷,她……她是被人冤枉的啊!她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做……”
樓蘭的話,有些斷斷續續,但樓寧玉還是知道,他究竟在說什麼。只是,一想到這件事,樓寧玉便不禁為之冷笑,當初文宣帝之所以寵信樓蘭和他的生母月妃,到底還是因為月妃沒有母族,人單力薄,掀不起什麼風浪,可以信任之。可他一定想不到,曾經的看重,完全成了現在的硬傷。若是月妃也有母族,就一定不會讓樓霄如此輕易去掌控,而樓蘭,也不會成了如今這般不堪大用的模樣!
嘆了口氣。樓寧玉便道:“陛下且放心,太后娘娘那邊,寧玉自會和右相大人協商搭救,只是陛下自己,可要保重才是。”
樓蘭也算是極為重要的一步,不僅樓霄不想讓他死,樓寧玉也同樣不想讓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