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抵會出動許多人,而不是這樣快速的就被南洛的皇衛處理了。
聽著蘇子衿的話,司言顯然也不是很驚訝,聰慧如他,自是一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緣由。
想了想,司言便垂下眸子,好半晌,他才看向蘇子衿,沉聲道:“今夜有人將至。”
“誰?”蘇子衿詫異,心下有些不解。
司言淡淡說道:“藥王。”
“藥王?”蘇子衿依舊是一頭霧水。
“回魂丹在我的手中,”司言沉吟道:“我讓他來為你診治。”
瞳孔微微一縮,蘇子衿道:“你威脅他?”
司言為了給她解寒毒,竟是威脅藥王?
“不錯。”司言沒有否認,只抿唇道:“回魂丹沒有道理平白給他。”
說著,他上前一步,長臂一伸,便將蘇子衿納入懷中。
“阿言。”蘇子衿柔順的反手抱住司言,將臉容貼近他的胸膛,不禁嘆息道:“我這樣,是不是讓你受累了?”
不是身累,而是身心疲倦。她最怕的,便是他覺得累,最怕的,也是他即便累了,也不告訴她。
瞧著這樣的蘇子衿,司言一時間心疼不已,他大掌撫過她的髮梢,清冷的臉容漫過一抹情緒,道:“子衿,如果沒有你,我才覺得活著很累。”
他不敢想象沒有蘇子衿的日子,從前他一個人也可以活的很好,可現在不行,唯獨現在……沒有蘇子衿,他活不下去。
分明不過短短几個字,卻是說的蘇子衿有些眼眶發酸。她的阿言……若是沒有阿言,她又如何能活的下去?
有時候,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自來許多人都說我沒有感情,便是我自己,也覺得如此,可到底沒有人知道,冷情之人一旦動了情,便是毀天滅地,不死不休的糾纏。”司言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便道:“所以子衿,你不會有事,絕對不會!”
素日裡,他們總不會提起她的寒毒,可即便不提,兩人也是心知肚明,他和她之間,最是怕陰陽兩隔的不得已。
那種痛,即便只是稍稍想一想,也讓人覺得無法呼吸。
“阿言,”蘇子衿眸光如水,卻是兀自一笑,溫雅道:“我走過黑暗,越過死亡,爬過枯骨……好不容易才來到你的身邊,如何能夠就這樣離去?”
即便閻王要她三更死,她也要掙扎著,活到日出東昇!
蘇子衿的話,委實取悅了司言,這般信誓旦旦的言論聽在他的耳畔,堪比甜言蜜語,令人沉迷。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嗤笑,蘇子衿一愣,就見司言蹙眉,面容冷冷道:“出來!”
這一聲出來,極為淡漠,聽得門外的人有些不悅。只是下一刻,就見司言拉開門,面無表情。
木門被拉開的一瞬間,蘇子衿就瞧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側著身子,一副‘偷聽’的架勢。
他穿著灰色袍子,身材微胖,面貌和藹,瞧著極為有趣。
“你這人!”似乎是司言這拉門的舉動令他不悅一般,就見這老人擰起眉頭,斜眼道:“懂不懂尊老愛幼了?”
司言全然不理會他,只牽起蘇子衿的手,冷冷道:“進來。”
說著,他兀自領著蘇子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動作尤為輕柔。
那老人見此,不由哼了一聲,卻是沒有說什麼,只‘聽話’的進了屋子,同時還順帶掩上了門。
一走進來,他便自顧自的拿了一張板凳,坐到了司言和蘇子衿的對面,那雙老態的眸子落在蘇子衿的身上,怎麼也掩不住那驚奇的神色。
“看夠了?”司言抬眼看向老人,語氣依舊漠然。
“沒看夠!”見司言如此落他面子,老人不由瞪著眼睛,不高興道:“臭小子,老夫瞧瞧孫媳婦兒,礙到你了?”
這一聲孫媳婦兒出來,就是蘇子衿再傻,也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誰了。
桃花眸底有笑意閃過,就見蘇子衿看向司言,一臉認真的問道:“阿言,你皇爺爺不是早就駕崩了?怎麼這老人家還說什麼孫媳婦兒?”
蘇子衿的話,可謂是辛辣至極,聽得對面那老人,氣的跳了起來。
“臭小子,你瞧瞧你這媳婦兒怎的說話?”老人吹鬍子瞪眼,氣惱的瞧著蘇子衿,道:“老夫可是這臭小子的外祖父!”
老人的話才落地,就見司言抿唇,淡淡說道:“不必理會他。”
這個‘他’,自然便是指眼前的老人了,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