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揮手道:“退下!”
“爺……”樓一看了眼樓霄,見樓霄神色不變,於是拱了拱手,便抽回了手中的長劍。
見樓霄這等反應,黃堯有些摸不準他的心思,隨即,只見樓霄容色魅惑,語氣不辨道:“本王倒是沒有收到什麼飛鴿傳書,不過既然黃領事收到了,便是說明確有這麼一回事。至於陳領事的顧慮……本王以為,無心為本王鞍前馬後多年,自是要救的。”
樓霄的話一出,陳順臉色便緩和了幾分,黃堯亦是點了點頭,似乎鬆了一口氣。
不待他們回答,樓霄便不緊不慢的繼續道:“只是,本王只問一句,黃領事和陳領事可是有考慮過如何營救?營救完,又該如何?”
“王爺,”陳順一聽,便志在必得的笑道:“無心大人雖說被關押進了,但到底長寧王府比不得皇宮,只要我等有心,自是可以用調虎離山之際,將大人營救出來。屆時,我們只需要裝作絲毫不知情,便可以悄然將大人送回東籬,等到蘇子衿和司言意識到,想來已是無可奈何了。”
所謂的調虎離山,在場之人皆是明白,大概不外乎讓樓霄上門拜訪,以此吸引司言的注意力。只要樓霄願意,想來此事是事半功倍的。
陳順兀自洋洋得意,卻不知,樓霄眼底有幽深一閃而過,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黃堯,見黃堯也是贊同的模樣,眼底的冷意漸濃起來。
這些人還真是隻認無心,不認他這個攝政王啊!
這些年一直相安無事,所以他才沒有太過考慮清理暗衛的事情,可如今這件事出來,端看黃堯和陳順兩個領事的態度便可知,他們竟是絲毫沒有將他當作是主子!
眉眼微微舒展開來,只見樓霄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本王會安排妥當,晚不過今夜,本王會讓樓一下令,屆時兩位領事只需領著願意營救之人……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司言的屬下亦是個個厲害的很,極有可能危及性命。”
樓霄的話一落地,黃堯和陳順便滿是贊同的頷首,隨即黃堯感激的拱了拱手,道:“王爺大恩,黃堯和陳順代替無心大人率先謝過!”
無心曾經救了他們、培育他們、器重他們,黃堯和陳順自然便對無心奉若神明。至於樓霄,大抵是因為無心愛慕樓霄,這些人才甘願為樓霄辦事……到底也算是無可奈何之舉。
“多謝王爺。”陳順亦是上前一步,顯得尤為恭敬。
樓霄淡淡一笑,紫金色的華服一動,便揮手道:“無心也算是本王的得力助手,此事二位領事不必言謝。”
說著,樓霄又道:“二位大人若是無事,便回去召集願意追隨之人,本王晚些時候自是會下達命令。”
“是,王爺。”黃堯和陳順對視一眼,隨即兩人拱了拱手,很快便退下了。
直到腳步聲逐漸散去,樓一才不解問道:“爺,這兩人分明是吃裡扒外,爺為何還要對他們這般客氣?”
分明爺才是他們的主子,才是這些年收留他們的人,可這些人。竟是為了一個無心,便貿然上前要威逼於爺,著實有些分不清輕重。
若是爺當真有辦法營救無心,又怎麼會從昨日到現下都無所作為?
樓霄聞言,忽然冷笑一聲,神色暗沉:“青絲的手段,著實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若是到了現下他還看不清,那麼無疑是極為愚蠢的了。
想來樓霄手中的這封飛鴿傳書……包括黃堯他們手中的那封,皆不是出自無心之手,可即便知道不是,樓霄卻是無可奈何。
若是他去提醒黃堯,那麼他們定是要以為是他膽小怯懦,打算置之不理,這樣一來,反倒是給了他們叛變的可能。
然而,他若是當真順了黃堯他們的意,配合著將無心救出,那麼,司言那頭,一定設了天羅地網,屆時救人不成,反倒是會被認定圖謀不軌!
大景朝不是東籬,這裡不是他的地盤,只要司言捉拿了人證,他定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而昭帝……他素來對樓霄防備嚴重,若是當真有這麼一個正當合理的緣由,想來昭帝不會輕易放過他!
“爺的意思……?”樓霄有些不明所以。
雖然他知道,黃堯和陳順的計謀,無疑是在自找死路,畢竟司言的實力,可不是他們以為的那般弱,再者說,要爺親自引誘,難道不是置爺於危險的境地?
這些人,當真是不把爺看作主子!
“這條不歸路,本王勢必得走下去!”樓霄眯起眼睛,沒有回答樓一的話。
蘇子衿盤算這件事,無疑便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