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位:“順便,拔了她的舌頭!”
辱罵他的心上人?看來,她還是不知道他司言的手段!
“司言,你……”北姬畫正打算說什麼,卻只覺身子一僵,下一刻便有劇烈的疼痛感尖銳而起,隨之而來的,便是鮮血飛濺到她臉上的溼熱感……
她的舌頭……北姬畫下意識摸去,只覺黏膩膩的物什,‘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她定睛一看,眼前不由黑了起來。
她的舌頭……竟是真的被人挑斷了!
劇烈的疼痛感一瞬間更加強烈的冒了出來,疼的北姬畫不由淚流滿面,只轉瞬,她便兩眼一翻,整個人暈了過去。
……
……
百里奚留下一把匕首,便很快離開了。
蘇子衿低眸,看著桌子上那月長石鑲嵌的精緻利刃,心下倒是歡喜的。
百里家以鑄劍鍛造聞名,而百里奚身為少主,自也是技藝不錯。蘇子衿拿起那匕首,仔仔細細的瞧了瞧,倒是深覺稀罕。
這把匕首,乃是用北冥的冰晶玄所鍛造,冰晶玄作為這世上最輕便,也最鋒利,同時也是最堅硬的玄鐵,一直便是江湖中,人人求而不得的寶貝。
如今百里奚鍛造了這麼一把小巧的匕首與她,想來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蘇子衿兀自把玩著,卻忽然聽見,外頭青煙和青茗的聲音響起,不多時,就瞧著司言推門而入,一襲紅裝,妖孽天成。
“百里奚來過?”司言看向蘇子衿,清淡問道。
“嗯。”蘇子衿頷首,笑道:“他來送新婚之禮。”
說著,蘇子衿拿起手中的匕首,在司言面前晃了晃。
司言見此,不禁挑眉,問道:“子衿,你怎的一點兒成親的自覺也沒有?”
分明兩人今日才堪堪成親,可蘇子衿卻是連蓋頭也掀了去,兀自坐在這桌子旁,還一副打算與他聊到徹夜的模樣,著實讓司言有些忍俊不禁。
“這蓋頭有些麻煩,”蘇子衿笑了笑,彎唇道:“你要我再蓋上,讓你來掀?”
說著,蘇子衿便放下手中的杯盞,笑吟吟的瞧著司言。
司言聽著,心下倒是嘆了口氣:“既是麻煩,便不必蓋了,左右我也不是很在意。”
原本這屋子裡,是該有喜婆在的,但司言覺得煩擾,便在蘇子衿進屋之前,讓人遣了出去。
司言和蘇子衿兩人倒是這般打算,可外頭卻傳來容嬤嬤的聲音。
不多時,就聽容嬤嬤敲門,說道:“世子,太后娘娘恐世子不知洞房之儀,便讓老奴來瞧瞧,看看能不能幫襯一二。”
容嬤嬤的話音才落地,蘇子衿便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大抵太后瞭解司言的脾性,也知道他們兩會這般隨性,故而才讓容嬤嬤來盯一盯,未免在儀式上出了差錯。
司言看了眼蘇子衿,見蘇子衿笑的歡樂,不由走上前去,將她抱了起來。不待蘇子衿反應,他便將她放置在了床邊,隨即拿了鳳凰蓋頭,沉默著為她蓋上。
做好這一系列的事情後,司言才挺直了身子,看向屋外,清冷的吐出兩個字,道:“進來。”
屋外,容嬤嬤自是聽到裡頭的響動,不過她倒是不慌,直到聽見司言的聲音,才推門入內。
一進屋內,容嬤嬤便深覺這新房一片喜慶,彼時蘇子衿蓋著紅蓋頭,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而司言則是站在她的身側,一襲大紅的袍子,襯得他越發好看惹眼,叫人神思恍惚。
容嬤嬤上前一步,就和藹笑道:“世子還未掀蓋頭呢?”
司言聞言,只微微頷首,倒是不只一言。
容嬤嬤見此,便捧過一旁擱置著的玉如意,遞到司言面前,笑道:“世子,不防先給世子妃掀下蓋頭?莫要悶到了世子妃了。”
點了點頭,司言便執起玉如意,緩緩將蘇子衿頭上的鳳凰蓋頭掀起。
即便方才便瞧見了蘇子衿那豔絕楚楚的臉容,現在乍一看,還是讓司言深覺驚豔,尤其是這樣的隱約的燭光之下,她抬眼含笑看他,有股柔媚而蠱惑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看的司言不禁心中一顫,柔軟一片。
想來自古來掀蓋頭之儀,也是有其中的用意的。
“世子妃可真是好容色啊!”容嬤嬤忍不住一讚,她深處宮廷內院,見過無數女子姿容,可沒有一個,能夠與蘇子衿的皮相媲美,她就好像是惑世的妖姬一般,便是容嬤嬤自己,也不禁為之恍惚。
司言恍若未聞,只低眉瞧著蘇子衿,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