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拱了拱手,就清冷開口道:“多謝陛下體恤。”
說著,司言身姿一動,就只留下一個挺拔而優雅至極的背影,消失不見了。
一時間,場面倒是越發熱鬧起來,唯獨樓霄眸底沉沉,讓人看不出情緒。
……
……
司言離開宴席,便徑直去了長安閣。
只是,他才走出幾步,便察覺到身後有人緊跟。
深邃的鳳眸劃過一抹冷色,司言停下步子,薄唇涼涼吐出兩個字,道:“出來。”
隨著司言的話音落地,就見一道曼妙的身姿上前,妖嬈異常。
司言回頭,就見有女子一襲緋色長裙,眉眼妖豔:“不愧是世子,竟這樣快的就察覺到畫兒的存在了。”
眼前的女子,不是北姬畫,又是何人?
只是,她自稱的這一聲‘畫兒’,聽的司言眸底不禁沉了幾分。
北姬畫素來以高高在上的公主自稱,如今忽然如此放低姿態……儼然便是存了些心思的。
見司言不說話,北姬畫心中念頭升起,便走到司言的面前,媚眼一勾,嬌嗔道:“世子今日成親,畫兒委實有些痛心,畢竟畫兒如此歡喜世子……”
說著,北姬畫的手指便朝著司言的胸膛點去。
然而,這一次,司言卻是一動不動,任由她將手指點到了自己的胸膛,那雙淡漠的鳳眸,絲毫看不出情緒。
北姬畫心中一喜,深以為司言先前對她的冷淡是礙於有他人在場,畢竟男人的劣根,都是如此。
嬌媚的小嘴一撅,北姬畫便大膽的摸上了司言的胸口,心下一邊盪漾,她還一邊低低道:“世子先前對畫兒如此冷漠,畫兒還以為世子不喜歡畫兒呢,委實傷透了心。”
話才說出口,北姬畫便整個人一躺,打算撲進司言的懷裡。
只是,她堪堪有打算貼上去的意思,司言便面無表情的捏住她的胳膊,隨著一聲‘喀嚓’的聲音響起,北姬畫立即疼的尖叫起來,整個人也往後仰去,差點跌倒。
與此同時,司言亦是在同一時間,鬆開了捏著北姬畫的手,然而,那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嫌惡,看的北姬畫心中惱恨。
“世子這是何意!”北姬畫心下咬牙切齒,面上卻是露出一個楚楚可憐的眼神,若是在場有其他人看見,一定以為司言對她做了什麼不軌的事情。
司言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回答北姬畫的問話,只眉眼寒涼道:“方才你是打算勾引本世子?”
“勾引?”北姬畫媚笑一聲,彎唇道:“你情我願的,有何勾引不勾引的?若是世子怕被蘇子衿知道,畫兒也可以不告訴任何人……”
說著北姬畫眼底的媚色,越發濃烈了幾分。
司言淡淡看了眼北姬畫,鳳眸冷戾一片:“既然明珠公主如此情願,不滿足公主,豈不是本世子不盡東道主之誼?”
司言的話音一落地,黑夜中便有暗衛飛身而來。
看著如此場面,北姬畫不禁眉心一跳,有不好的預感漸漸升起。
眯起眼睛,北姬畫帶了一絲尖銳之意,問道:“司言,你要做什麼!”
“公主方才的話,你們可都聽到了?”司言涼涼開口,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聽到了。”為首的秋水聞言,露出一個邪氣的笑來:“爺,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司言,你敢!”聽著這話,北姬畫不由後退一步,厲聲道:“我可是北魏的公主!”
司言還未說話,秋水便啐了口,不屑道:“北魏的公主就眼巴巴的來勾引我們爺了?不知廉恥!”
北姬畫方才的話,可謂是露骨至極,便是秋水這麼一個從不害臊的人聽了,也深覺可恥,沒想到這北姬畫倒是沒羞沒臊,不以為然。
司言神色清冷,語氣分外冰寒:“記得砍斷那隻手。”
那隻……碰過他的手!
“是,爺!”秋水拱手,隨即便朝著北姬畫而去。
北姬畫尖叫一聲,心底有恐懼之意頓時浮現。她原本以為,自己貴為公主,司言一定不敢如何,可到底沒有想到,司言的手段竟是如此狠辣……
“司言,我是北魏的公主!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北姬畫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我哪點比不上蘇子衿那賤人?我哪點比不上她了!一個賤人而已,你就要為她得罪整個北魏嗎?司言,你……”
“你太高估自己了。”不待北姬畫說完,司言便打斷她的話,只見他眉眼極冷,有殺意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