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的傳奇人物,端是看這密匙鎖便可知,這與他分不開干係,只是,蘇子衿不知,司言為何如此肯定?他的語氣中,顯然便是十分篤定的模樣。
司言偏頭,淡淡道:“墨尋幽和女帝的事,你可是知曉?”
“知曉一二。”蘇子衿點了點頭,只是,她到底還是不知道其中緣由。
見蘇子衿眸底劃過不解之色,司言便繼續道:“大景朝駕崩的皇帝,素來都是葬在皇室陵墓之處,可那裡,沒有女帝。”
這是皇室多年來的秘密,沒有人知道,當年女帝司夢空駕崩的時候,曾經墨尋幽去過皇宮。同時,也沒有人知道,一夜之間,司夢空消失的無影無蹤,便是一絲一毫的線索也不曾留下。
那時百姓極為愛戴司夢空,若是知曉司夢空身首異處,定是要發生嚴重內亂。而彼時大景朝又經過動盪多年,已然是經不起內亂,故而,當時繼位的顯仁帝便下令封住這密事,只作女帝安然下葬,以此保住大景的江山社稷。
“是墨尋幽帶走了司夢空?”蘇子衿斂眉,掩下心中的那抹驚異,只從容問道。
“不錯。”司言點頭,眸光落在那密匙鎖之上,有些神色莫辨:“這是大景皇室的一大秘密,只是,即便到了如今,也沒有人知道,那時女帝究竟有沒有亡故。”
若是假死的話,也未可知。畢竟司夢空與墨尋幽之間,確實存在那般情感糾葛,只要兩人遠離了俗世,倒是可以過上閒雲野鶴的生活。
蘇子衿聞言,不由兀自一笑,有些神色莫名:“子衿以為,司夢空當是亡故了。”
“為何?”司言抬眼看她,見她神色悠遠,一時間心中有些別樣滋味生出。
蘇子衿揚唇一笑,桃花眸子一時間高深莫測:“世子可有愛過誰?”
司言微微一頓,半晌,他才清冷道:“不曾。”
司言的話一落地,便聽到蘇子衿輕聲笑起來,她眸光恍惚,說道:“世子大抵不知,如果你恨極了一個人,便是死,也不願意再見他一面,更何況是假死與之離開呢?”
愛和恨,大抵便是這樣極端的一瞬間,就像是雙面的銅鏡,當年如何傾心愛一個人,在極致的傷害過後,便會如何恨那人。
由愛生怨,由怨生恨,左右這人世間的愛恨痴纏,離不開這些悚然的字眼,可人們卻還是一意孤行的陷入這泥潭之中。
“郡主如何知道?”司言神色有一瞬間的凝固,道:“難道郡主愛過這樣一個人?”
不知為何,分明蘇子衿就站在他的面前,可司言覺得,她有些遙遠的觸不可及……
“子衿只是偶然見過她的手札罷了。”收回目光,蘇子衿緩緩攢出一個笑來,神色自若:“世子對這密匙鎖有何見解?”
對於蘇子衿的回答,顯然司言並不滿意,亦或者說,此時她言笑晏晏的模樣,含了三分轉移話題的意思和七分掩飾不言的刻意。
不知為何,一想到蘇子衿方才的神色,司言便覺得心中有些堵得慌,她問他,他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是不是她愛過誰?
蘇子衿的曾經,究竟是何模樣?有誰參與?
然而,彼時的司言,大抵還不知道自己心中生出了不一樣的情緒,一種莫名的喚作嫉妒的物什……
“這裡的九宮格,每個格子都是不同的東西。”沉吟半晌,司言接著道:“以我之見,也許這與司夢空有關?”
蘇子衿聞言,不由揚起一抹笑來:“世子的想法,與子衿一般無二。”
說著,蘇子衿便看向那九宮格,思索道:“這九宮格上不是樂器便是技藝,難道是與興趣愛好有關?可司夢空好似這些個技藝或樂器都十分得心應手……”
聽著蘇子衿的話,司言不禁問道:“你似乎很是瞭解她?”
司言瞭解司夢空,那是因為司夢空是他的先輩,皇室一個極為出彩的人物。只是,蘇子衿言談之間,顯然便是對司夢空很是熟悉,再結合她方才提及自己看過司夢空的手札,這樣一看,蘇子衿竟是異乎尋常的對司夢空了解非常。
心中似乎想到一個可能,司言清冷冷的瞳眸一頓,看向蘇子衿的眼底也浮現一抹猜測。
“世子想岔了。”瞧見司言的神色,蘇子衿便知道他在想什麼,瀲灩的桃花眸子不禁彎了彎,蘇子衿緩緩笑起來:“子衿不是墨門的人,也不是師從墨門,之所以瞭解司夢空,大概是因為年少時候,最為歡喜的人物,便是她了。”
對於司夢空,蘇子衿其實有些崇敬,那女子是她年少時心中的英雄和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