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陌生,不再像他年少時候那般親厚溫和了。早夭的六皇子不復存在,而七皇子司衛則更是與他道不相同。
蘇子衿桃花眸子微動,眼底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笑意,她偏頭看向司天儒,不緊不慢道:“殿下淡泊名利,倒是皇子中最為特別的一個。”
之所以試探司天儒,大約是因為蘇子衿想知道眼前的人是否真的如傳聞、如他表現的這般淡泊灑脫,而如今司天儒的回答,更像是沒有城府之人所言,比起司隨的偽裝,大抵這個司天儒要顯得真摯一些。
聽著蘇子衿似是褒義的話,司天儒只翩然一笑,問道:“郡主可是喜歡遊歷江湖,走遍天下?”
司天儒看起來是問的十分隨意,他的瞳眸倒映著蘇子衿的臉容,一片清澈真摯。
蘇子衿心下不由微愣,她臉上笑容依舊,神色不變:“不那麼喜歡。”
曾經喜歡過、嚮往過江湖,想著仗劍天涯,一人一馬的肆意。只是這些,蘇子衿都不會說出口。
說這話的時候,蘇子衿依舊是神色淡淡,司天儒打量著她,絲毫看不出她回答的這句話是真是假。可到底,真假又有何意?
搖了搖頭,司天儒失笑道:“郡主的心,當是最難以揣測的。”
無論是哪裡的女子,大都有一顆嚮往自由與未知的世界,本以為蘇子衿也是如此,司天儒才有此一問,卻是不想,蘇子衿的回答竟是這樣的乾脆且令人詫異。
看來,母妃說要盡一切努力博取這女子的真心,顯然不太可能了。畢竟,眼下這女子的好感,他都無法獲得。
“殿下當是知道,既是不沾染權力,便最好離得遠遠的,否則啊……”蘇子衿彎了彎嘴角,笑語嫣然:“容易落入泥潭,被汙泥掩埋吞噬。”
若是說先前蘇子衿對於司天儒的認知還只是探究與不解,那麼現在,蘇子衿全然看穿了眼前之人的所為目的。
司天儒看她的眼神,只有驚豔與欣賞,全然沒有男女間該有的愛意或者曖昧之色,那麼,一個對她不心動的男子,為何要問她喜歡江湖與否?無非就是為了引起她的共鳴,勾起她的興趣,從而利用這一點的共通性,增進彼此的感情。司天儒也許真的對權力無所欲求,可懿貴妃呢?四皇子呢?無論他們哪一個,都有動機勸服司天儒對她討好,從而拉了戰王府的一派站隊!
“郡主……”司天儒忍不住瞪大了眸子,眼底閃過一抹詫異至極的神色。蘇子衿這話,大約就是在警告他了,警告他不要妄圖再與她周旋,對她起意,因為他的所求……她都看透了!
忍不住笑起來,司天儒道:“郡主當真是極為聰明的人,大約這世上,少有人能夠比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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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司言撩妹失敗!樓寧玉撩妹失敗!五皇子撩妹失敗!七皇子撩妹失敗!全劇終。
☆、113披著兔皮的狐狸(一更)
壽宴很快便開始了,接近晌午的時候,魏老太君在嫡長媳沈氏的攙扶下,慢慢走進了廳堂。
彼時,蘇子衿已然坐到了下首,蘇墨和蘇寧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側,顯然是將她護在中間,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倒是有些意思。
而司言就坐在蘇子衿對面,相較於幾個皇子自成一派的熱鬧,司言顯得分外高冷淡漠。他微微凝眸,漆黑璀璨的鳳眸落到蘇子衿身上,不由劃過一抹深思。
不知為何,司言發現蘇子衿並不看他這裡,好似並沒有瞧見他這個人一般,她的那股子刻意的忽視,驀然的便十分奇怪。
蘇子衿一手牽起衣襬,另一手則不緊不慢的執起茶盞,她眸光微動,只從容的抿了一口茶水,神色不變。
對於所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蘇子衿自然瞭如指掌。至於司言,蘇子衿確實不願朝他看去。這廳堂內女眷無數,其中思慕司言的,幾乎有了三分之一,不得不說男色誤人,只陶聖心來說,就是因為司言的緣故,才一直針對蘇子衿,想要置她於死地。不過一個司言罷了,這些女子都好像著了魔似得,為了司言,什麼都願意去做,也什麼都敢於去做。
蘇子衿不願意因著司言的緣故,又給自己無端端的樹敵人,畢竟這些個小魚小蝦的,收拾起來也是麻煩,她並不是那麼有閒情逸致,自然是不太願意自尋苦惱。
正如蘇子衿所想,陶聖心這時候就是盯著司言,眼底是欣喜與愛慕。可她瞧見司言那清冷的眸光有片刻的落在蘇子衿身上,心中一把火便徒然冒了起來,可偏生,她眼角之處又瞥見司衛將痴迷的目光落到蘇子衿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