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分組的時候,”司言面容清冷,修長挺拔的身姿朝蘇子衿靠近了一分,他垂眸落到蘇子衿的臉上,沉聲道:“我會想法子讓你同我一組的。”
司言這話,大抵就是姑且相信蘇子衿一回的意思了。他緊緊盯著蘇子衿的臉容,似乎靠近蘇子衿只是想要從這張言笑晏晏的臉容上看出一絲破綻。
對於司言的靠近之舉,落風和天色不由齊齊瞪大了眸子,一臉難以置信。爺怎麼突然……調戲起蘇子衿了?這麼多年來,爺如此對一個女子撩撥的舉動,可是從未有過啊!難道爺真的對蘇子衿動了心,起了念?
而另一邊,瞧見司言靠蘇子衿近了一步,青煙和青茗不由戒備起來,幾乎隨時準備上前拉開司言一般,那明晃晃的看待登徒子的眼神,大抵是恨不得立刻上前護住蘇子衿。
對於司言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蘇子衿心下也是不由微微一愣,鼻尖彷彿聞到他身上青竹淡淡的味道。她盯著司言深邃漆黑的璀璨鳳眸,再看著眼前這張宛若謫仙的臉容清冷異常,卻出乎意料的讓她覺得好看至極。
不過蘇子衿知道司言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只是想要看透自己罷了,並不是真的輕薄之舉,故而她面上卻是分毫不顯,好似沒有察覺到任何一般,只是莞爾揚唇,笑吟吟道:“好。”
……
……
彼時,汝南王府南苑花園
“哥哥可是瞧見了那蘇子衿的容貌?”陶然笑起來,俏麗的笑臉隱過一抹狠毒之意。
他們走在蘇子衿的前頭,自然便瞧見了後到的蘇子衿等人,不得不說,蘇子衿的容貌確實讓人大吃一驚,本以為會是貌醜無鹽,亦或者戴著面紗,卻沒有想到,竟是如此豔骨楚楚。
只是,先前陶然在一旁瞧見司衛對陶聖心的態度時,心下是非常快意的。但自從蘇子衿來了之後,司衛便跟了上去,那一臉歡喜痴迷的模樣,看的陶然很不是滋味,於是,她心下對蘇子衿便嫉妒、怨恨了幾分。從前司衛喜歡陶聖心,那不止是因為陶聖心生的美,而且還是因為兩人青梅竹馬、親緣關係,可如今蘇子衿呢?她算什麼?不過是生了一張狐媚子的臉罷了,這樣的蘇子衿,配不上她心心念唸的司衛表哥!
聽到陶然的話,陶嶽不由神色恍惚。誠然如陶然所說,蘇子衿是當真生的極好,那身段與容貌,看的陶嶽心猿意馬起來。陶嶽作為錦都中紈絝之一,自然整日裡流連煙花之地,尤其,他是丞相府中唯獨的孫子輩男嗣,便更是無人管束。可縱觀這些年他見過的美女如雲,卻沒有一個勝過蘇子衿的美豔,也沒有誰比她更能撩撥人心的。
瞧見陶嶽這幅神色,陶然心下對蘇子衿更是惱恨了幾分,不過,比起得到司衛,她顯然對於這個親兄長不是那麼看重。
於是,陶然便低聲笑起來,幽幽道:“哥哥可是想得到蘇子衿?”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雙眸子緊緊盯著陶嶽,眼底的亮光卻透露了她此刻的內心。
陶嶽看了一眼陶然,不由皺起眉梢,清秀而貪婪的臉容浮現一抹不悅之色:“然兒,蘇子衿可是戰王府的嫡女,你是想害死我嗎?”
對於陶然的心思,陶嶽如何不明白?陶然自小便對司衛心生愛意,這麼多年一直與陶聖心過不去,還不是主要因為司衛?陶嶽雖素日裡犯渾,可卻也不是愚蠢至極的,平日裡強搶一些良家婦女也就罷了,但蘇子衿的身份,如何是他能夠下手的?
“哥哥這是害怕了?”陶然搖了搖頭,便道:“然兒怎會害哥哥?哥哥既然覬覦蘇子衿的美色,便是娶了她也是無妨,再者說,哥哥丞相府公子的身份,哪裡配不上她一個郡主了?”
陶然這番話,到底是說的陶嶽有些心動,相對於陶然,陶嶽心中對自己的庶子身份其實並不是很在意。他是府中的唯一子嗣,享受的便都是嫡子的待遇,或者說是更甚。而外頭的人,也只認他一個陶公子,沒有人去深究他是否嫡子,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無論陶岳母親出身如何,只要陶家沒有嫡子出現,那麼陶嶽儼然便必然是繼承人了。
見陶嶽心動了,陶然便繼續笑著勸道:“哥哥只要將蘇子衿……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然兒將人引來,哥哥便只需說是蘇子衿勾引的哥哥,那麼再怎麼樣,蘇子衿也是必須要嫁給哥哥的。”
“可戰王爺他們……”陶嶽有些猶豫不決,若是此事讓戰王爺知曉,怕是他有可能被生吞活剝了!而且,瞧著今日馬車之事上蘇寧和蘇墨兩兄弟對蘇子衿的疼愛與維護,就可以預見,一旦蘇子衿真的栽倒他的手中,就是蘇墨和蘇寧也都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