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飛是蘇行止的鷹,如果蒼鷹辨路識人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我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臟,祈求上天讓我見到他,又怕一切只是振飛這圓頭畜生的一場胡鬧,讓我燃起希望復又澆滅……
跟著振飛,繞過陡峭危險的雪峰,避開滑坡,漸漸地,有人聲傳來……
“看,蒼鷹!”
“來者是敵是友?”
“先別動……”
我繞過冰川,繞過雪山,那人面龐漸漸顯露在我眼前,他瘦了一圈,面色蒼白,唯一不變的,是那雙桃花眼,依舊容華懾人,他抬起眼,緩緩向我望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邏輯廢╮(‵▽′)╭暗戳戳你們,有什麼想說的記得留評哦
☆、出征
迷迷糊糊間,臉上癢癢的,惹得人睡不著覺,我緩緩地睜開了眼。
“醒了?”對上一雙溫柔憐惜的眼。
我猛地一哆嗦,四周環顧:“我在哪兒?你在哪兒?這是哪兒?”
蘇行止嘴角抽了抽,“這是涼州城內,軍機總處。”他伸手來掂我額頭,“你摔壞腦子了?”
溫熱的掌心覆在我額頭上,溫溫熱熱的觸感叫我心神一震,我把他的手扯了下來。
“怎麼了?”他疑惑的同時又憤憤然,“真的摔到腦袋了?可真夠沒出息的!就算看見我也不用開心得昏過去吧?還從馬上摔下來,俞易言那混球順手接你,我的女人哎,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裡……”
他嘟嘟囔囔,嘴巴一張一合的好煩人,我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忽然鼻子裡犯了酸,揪過他的衣領,附唇貼了上去。
封住,封住你埋怨的話,封住我心底的慌。
蘇行止頭先還掙扎兩下,再後來就甘之若飴了,他乖乖地低著頭,任我輕薄。我緊緊抱著他,探手進去觸控到他的肌膚,男人身上的熱度實實在在的提醒我,這是一個鮮活的人,不是臆想,更不是做夢。
我剛想掐他一把,他就氣息不穩的推開了我,臉色扭捏,“重逢固然欣喜,但我身上有傷,太過熱情的事情就免了哈。”
嗯?我一臉懵望向他。
蘇行止更扭捏了,委屈又大義凜然,支支吾吾:“但你要是實在想,我也是可以捨身陪你……”
我瞧著他臉上泛出的紅,和那無比熟絡挑我衣領的手法,驀地理解了他的意思,忙一掌打向他,“誰、誰想那些事情了,我只是想抱著你。”
蘇行止被我推倒在榻,捂著心口面露痛苦,臉色一下子失了血色,我心一緊,忙去扶他:“你怎麼了?你剛剛說受傷,是哪裡受了傷?你到底遭遇了什麼事?”
蘇行止捉住我亂摸的手,朝我無奈一笑,“你這麼多問題,叫我先回答哪個?”
他拍拍我手背以示安撫,將這些日子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蘇行止他們這些日子並不僅僅是找不到回來路,更重要的是因西涼人的圍追堵截。他們不知從哪兒知道蘇行止的身份,妄圖抓到他逼問出一些軍機要密。聽說西涼人會一種幻術,能使人在不痛不癢的情況下無意識回答施術者想問的話。蘇行止自然不能讓他們得逞,找不到路又沒法突圍這才帶著人馬在山裡來回的繞。直到今天,西涼人因雪崩的跡象早早退回,而我們恰巧趕來。至於他胸前的傷,則是又一次迎敵時被對方□□所傷。
“那你們吃什麼,睡哪兒呀?”
“吃還好,斬了馬匹,繳獲敵人些許乾糧,倒也能撐幾天,就是夜裡……”他神色哀婉,“夜裡嚴寒,許多兄弟沒能撐的過去。出戰時七百人,回來的只有二百多個。”
戰事殘酷,我也能理解,我抱住他安撫,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問:“齊允呢,他有沒有事?”
蘇行止溫香軟玉抱滿懷,還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呢,被我這麼突然一推,他又不開心了,板著臉瞪我幾眼,轉過身去不看我。
“行止哥哥,你別生氣嘛,我不是關心他,我這是替柏清擔心呢……”我正拉著蘇行止的袖子撒嬌呢,‘咚咚咚’三聲叩門響。
俞易言撐手倚著門,笑得特別賤:“情話待會兒再說啊,我找行止有事。”
我生氣:“有什麼事我不能知道?”
俞易言也不惱,伸手撣了撣衣服,風輕雲淡:“報告您這一路的出格行為,想留下來聽我複述一遍麼?”
這廝!我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恨恨瞪了他一眼,回身對蘇行止笑眯眯道:“你們哥倆聊,但是夫君,請你一定要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