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蕪哽咽著低聲勸告:“娘快別哭了,別動靜鬧大了讓公主知道。”
寒露渾身一顫,朝我投來眼神,啟唇欲說什麼,被我抬手止住,我的心臟跳的飛快,激烈得幾乎聽見“咚咚”的聲音。
她們要瞞著我,瞞著我什麼?
蘇夫人的哭聲果然小了幾分,卻分外揪心,“前幾日他還寫信讓我照顧好阿翎,我現在該怎麼說,阿翎從前就依賴他,聽說他受傷都要難過好幾天,我現在該怎麼跟她說……”
這個他,是……
我“啪”地推開了門,望向驚詫的二人,面無表情:“行止他,怎麼了?”
蘇夫人淚眼婆娑,撲過來摟我,“阿翎,你你別難過,你要好好的。”
我為什麼要難過,我還什麼都不知道,我十分冷靜。
“他到底怎麼了?”我緊掐掌心,一字一句。
“前幾日行止帶領的一隊人馬誘敵深入,被負隅頑抗的敵人驅進雪山,不見蹤跡。”
說這話的是蘇太尉,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身後,乾脆直率地撕開真相。
“那為什麼——為什麼要哭,既然走失了,就去找啊,為什麼要哭,蘇行止還沒有死,他還沒有死!”
“明璋,找過了!”蘇太尉眉頭緊蹙,鬢角白髮刺目,“四月十九走失,距今已經七天了,你要知道,雪山裡頭什麼都沒有。”
沒吃沒喝所以認定他死了,你們真是不夠了解他,他可聰明著呢,他是蘇行止啊!
你們找不到,我去找,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
我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眼淚不受控的直往下掉,我不信,我不信他會就這樣死去,我不信他會拋下我獨自離開,他曾答應過我珍重自己,他曾承諾過要愛護我一輩子,我不信,我剛剛觸到的幸福,就這樣,和我永別。
心一抽一抽的疼,原來不但醒著,昏迷的時候也能感受到那種疼痛。
我已經醒了,但眼睛腫的難受,不想睜。寒露和秋分在一旁悄悄說話。
“你沒瞧見今天白天那會兒,公主都快急瘋了。”
“這事這麼大,別說公主,就是我們聽了也心慌啊。公主好不容易和駙馬兩情相悅了,又出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