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味的湯,連宮裡的玉露羹都比不上。
“瞧你這猴急樣樣,幾百年沒喝過似的。”
“幾百年談不上,幾年是有的。”我喝完最後一勺,淡淡道。
母后過世後,我再沒能出宮,至今已有三年。
“我以後要天天喝!”我對他一仰脖子。
蘇行止撇嘴:“我就攢了兩年俸祿,養自己都不夠,更沒法養你一個饞貨,你還是自己掏錢買吧!”
“……”
哼,你有見過比你更吝嗇的駙馬咩蘇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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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光
新婚第一天,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又不能出門,我和蘇行止無聊到在屋裡鬥蟈蟈。
“哈哈,我又贏了!”蘇行止興奮不已,朝我勾勾手指:“願賭服輸,頭伸過來。”
悲憤!摔桌!
我的蟈蟈怎麼這麼不給力,怎麼一次都贏不了?蘇行止這廝臉上還是白白淨淨的,我左右臉頰早已各畫了一隻大烏龜!
“我不!我每次都輸,你給我的蟈蟈不好!你使詐!”
“喂喂喂,你不要耍賴好不好,蟈蟈送過來時是不是你先挑的?你挑到不好的怪我咯?”蘇行止又催道:“快點,頭伸過來!”
我氣呼呼的坐著,硬是一動不動。
“你過不過來?”他揚聲,挑眉。
“我偏不!我早就不是被你欺負的小丫頭了……哎呦……”話還未說完就被他一把拎了過去,他握住我手腕,抓著毛筆在我額頭上找地方:“小時候就告訴過你,玩遊戲了要願賭服輸,不要耍賴……”
“蘇行止你放肆,你竟敢忤逆本公主,你鬆開……嗚嗚嗚你這臭烏龜,大壞蛋!”
蘇行止卑鄙無恥繼續樂呵呵地畫烏龜,對我的控訴充耳不聞。
正當我絕望打算放棄反抗時,隱約一道熟悉的靚影撲了過來,以吃奶的力氣撞向蘇行止。那速度看得我心驚,我已經絲毫不在意她會怎麼樣了,我就怕蘇行止沒察覺,額頭上的毛筆一不小心戳進我眼睛裡。
“砰!”伴著重物砸地的聲音,軟軟的毛筆從我額頭上移開,蘇行止鬆開桎梏,拍拍手:“好了。”
他眉飛色舞,“惟妙惟肖!”
呸!一個常年畫烏龜的人能不熟練?
我這才睜眼去看倒在地上的人,她一動不動,我嚇得忙爬下榻,推了推,哭喪著臉對蘇行止道:“她不會是死了吧?你怎麼踹那麼大勁?”
蘇行止朝我翻了個白眼。
鵝黃衫子的丫頭緩緩轉醒,一見我眼圈就紅了:“公主您受苦了,奴婢看著都心疼……”
我莫名其妙。
喂,雖然我跟蘇行止不是眷侶,他也喜歡欺負我,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受苦了啊?倒是你,你被蘇行止一腳踹開,你不心疼一下你自己嗎?
這丫頭哭著把我摟住,就著衣服要給我擦臉。
我後頸一疼,蘇行止把我提開些許。“說好留一個時辰的,你想幹嘛?”他瞪了一眼,“你侍女?”
我忙點頭,“寒露。”
鑑於備嫁期間我實在劣跡斑斑,所以昨日出嫁時父皇不准我身邊宮女陪同,所有侍候的宮婢都是由桂嬤嬤親自挑選,寒露作為我貼身服侍的大宮女,昨日被看管在宮,今天才送過來。
我正要開口,門外急急跑進來一個身著湖水綠的宮女,見寒露躺在地上立刻就跪了下來,“駙馬,寒露不懂事還請您放過她吧?公主,求您饒了寒露吧。”
我簡直要翻白眼,誰對她打打殺殺了?我,還是蘇行止?
我抬起袖子遮臉:“秋分,你先起來。”
“秋分……”蘇行止沉吟,笑問,“我記得以前你宮裡有兩個特別漂亮的宮女,是不是叫/春分和清明來著?哪兒去了?”
我手一緊,喉嚨梗了梗,垂眸:“死了。”
室內片刻沉寂,沒人接話。
半晌,蘇行止淡道:“哦,挺遺憾的,紅顏命薄。”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還想著找你討了做妾呢。”他目光在秋分寒露身上轉了一圈,狡黠道:“我看這個寒露姿色也不錯,要不就給我吧?”
我嘴角一抽,寒露更是直接從秋分懷裡掙了起來,擺出一副大義凜然誓死不從的樣子:“奴婢即便是死也不會背叛公主,駙馬爺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嘖,好一個忠僕!”蘇行止撫掌,對我眨眨眼,“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