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落,我鬆了一口氣,卻又難過起來,為蘇行止不值。他應該很喜歡柏清吧?可惜柏清又不喜歡他,上次柏清對我說的話仍歷歷在耳,在她眼裡,蘇行止是眾多追求者中很平凡的一個,她根本不會動心。
蘇行止並不看我,平平道:“阿翎你知道嗎,她說,我心裡早有他人。”
我一愣,誰?我怎麼不知道。
蘇行止笑著搖搖頭,“你不知道是嗎?說起來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對她那麼動心,甚至——愛逾性命。”
沒想到蘇行止喜歡柏清到了這個程度,竟是愛逾性命。我伸手搭上蘇行止手背,不知從何安慰:“行止哥哥,不是你的錯,也許上天註定你們沒緣分。你別灰心,我以後幫你看看,會有好姑娘願意接受你的。”
蘇行止抬眸,眼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不必了。”
他默默走了出去,看上去有些失落。
秋深露重,我在秋分催促下喝了一碗苦藥,又吃了三五顆甜梅,這才把嘴裡的苦味壓了下去。
秋分一邊收拾一邊嘮叨:“我今兒睡西廂照顧寒露,您若有事便讓小菱去叫我。”
我聞言問道:“寒露好些了嗎?”
秋分憂心:“今早是好了些,可下午又發燒了,大夫說要是明天還不退燒,搞不好會有性命之憂。”
我連忙道:“那你要仔細照護她,缺什麼就去找管家要,寒露醒了千萬要記得要告訴我。”
秋分應了一聲,給我除去外裳,叮囑道:“您快些休息吧,您昨兒受了驚嚇,也須好好修養。”
“嗯。”
在床上不過躺了一會,就聽見外室小菱驚呼:“二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我坐起身有點詫異,怎麼,蘇行止來了嗎?
還未說話,門就被推了開來,蘇行止搖搖晃晃撞進屋裡,對小菱擺了擺手,小菱憂心地看我一眼,見我示意,這才欠身退了出去。
我下床去扶他,“你怎麼了?”
他一身的酒味,懷裡還抱著一個酒罈,看來已經喝了不少了。蘇行止臉色酡紅,眼神迷離,似是已醉,他抱著我腰還靠在我肩上撒嬌:“阿翎……”
這人看上去顯瘦,沒想到壓在肩上這麼沉,我使勁把他抱壇的手掰開,他還不依:“不嘛,我還要喝。”
“你醉了。”
“我沒醉,我可是千杯不醉。”他嘟嘟囔囔又要去摸酒罈。
還千杯不醉呢,就這副爛泥樣,胡扯吧!我沒法,只能從桌上倒了杯水給他,“好好好,給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