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道:“現在江西的叛亂還未蕩平,若是攻城不力,這自然好說,柳乘風身為欽差,剿賊不力,以至匪情越來越嚴重,這個罪名出來,到時彈劾奏書也能將這柳乘風淹死,貽誤平叛時機,這是大過,所以一旦平叛出了疏漏,柳乘風不足為慮。”
李東陽沉默了一下,道:“可要是平叛成功了呢?這便是大功。自土木堡以來,朝廷何曾有這般大功於朝的?況且柳乘風現在也算是皇親國戚,朝廷該如何賞賜?”
“賞賜”劉健呆了一下,若是真立下了這大功,賞賜確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畢竟柳乘風在爵位上,已經屬於公爵,再難有進步的希望,在職務上,也已經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堂堂二品武官,再往上也很難再晉升了。
至於賞賜銀錢,似乎這柳乘風家財百萬,甚至有坊間流言,其身家已經高達了千萬,這樣的身家,只怕也算是絕無僅有,不說別的,柳乘風現在敕為廉國公,廉州便是柳乘風的封地,現在那兒可是熱鬧,其熱鬧程度不下蘇杭,人口已經超過了百萬,大明朝與天下各國的貿易都是從那裡進出,財源滾滾,更不必說柳乘風在聚寶樓、聚寶商行、麗人坊、學而報、聚寶錢莊裡頭都有不少的股份,每年的收益可能就高達千萬,這樣的人朝廷就算賞賜,賞賜個十萬兩白銀人家瞧得上眼?可要是賞賜的多了這也不可能,說來說去,柳乘風現在的情況是賞無可賞。
劉健不由意動,道:“賓之的意思是,柳乘風已經功高蓋主了?你這般一說,老夫倒是也想起來了,柳乘風現在的實力當真是不淺哪,想想看,新軍是他籌建的,裡頭的上下武官都是他的人,這是他的拳頭,至於聚寶樓、聚寶商行之類,這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