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衛芷嵐這個賤人,與衛芷柔設計陷害自己,她又怎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自己如此難堪?都是因為衛芷嵐,一切都是因為她!燕楚瑩心中滿是不甘,情緒似乎也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已是接近了瘋狂的狀態。
因著剛剛金羽公主及時上前解圍,老皇帝這才沒有追究燕楚瑩言語裡的過錯,武安侯心頭稍安,感激的目光看了金羽公主一眼,心中不由得嘆氣,瑩兒如此衝動的性子,怕是終有一日,會給自己釀成大禍。
眾人瞧著這一幕,心中也不禁鬆了口氣,心中不由得感嘆,皇上因著對孝敏皇后的深情,果真是對金羽公主無限疼寵,明明方才還正是在氣頭上,卻被她三言兩語便化解了。
老皇帝神色似有些疲憊,不禁伸手揉了揉眉心,擺擺手道:“今晚的宴會,朕著實有些乏了,便散了罷。”
“是——”在場的人齊聲回道。
說罷,老皇帝似乎有些心煩,便不再多言,起身往外走。
一時間,衛芷嵐打了個呵欠,似乎也有些乏了,便起身往宮外行去,今晚的宴會,她其實本不想來的,然而既然自己已在受邀之列,她身為永南王府嫡女,必須要去,若是不去,免不了會有人在背後議論。
衛芷嵐雖不懼這些風言風語,但心中想了想,自己還是得去,畢竟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關係著永南王府,她雖無所謂,但這些麻煩卻不想讓爹爹去背。
然而衛芷嵐方才往前走了沒幾步,卻感覺身後一陣涼意襲來,這一兩年她每日刻苦練武,早已練就一身精湛的武功,便是不用回頭,也知曉這劍朝著她身體背心處刺來。
衛芷嵐眸光一冷,當即便以極快的速度閃身避過,便見燕楚瑩眸中滿是瘋狂之色,似乎情緒已不受自己控制了般,又朝著自己猛攻了過來。
燕楚瑩不會武功,手中之劍自然也就沒有劍氣,無招無式,此時她像是瘋了般,朝著衛芷嵐便刺,似乎與她有著莫大的仇怨,眸中神色跳躍著狼一般的兇殘。
衛芷嵐容顏清冷,眉宇間已是夾雜著極北之雪的寒意,不過是一招而已,便將燕楚瑩手中之劍給震飛了出去。
因著衛芷嵐極深的內力,燕楚瑩便只感覺手腕一陣麻煩,痛得她快要暈厥過去,卻是咬了咬唇,極力忍著。
因著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幕,不過是發生在頃刻間,眾人還未回過神來,便見燕楚瑩手中的利劍已是掉落在地,不禁心中震驚,似乎不敢相信般,全都瞪圓了眼睛。
老皇帝也是還未走遠,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刺耳聲響,剛好回頭看去,便將這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怒氣更甚,臉色也越發陰沉得可怕。
“這是怎麼回事?!”老皇帝凌厲的目光環視四周,怒喝道:“誰來給朕解釋一番?!”
聞言,在場的人怕殃及自身,沒一人敢在這節骨眼上開口,全都低下了頭。
武安侯心中更是大驚,臉上不禁流露出一抹驚嚇,便連面色都不禁發白,眸光看向燕楚瑩,心中更是氣怒不已,他萬萬沒有想到燕楚瑩竟然糊塗到如此地步,竟敢在御花園想要公然殺害衛芷嵐,皇上若真要追究起來,這可是重罪!
老皇帝沉著臉,仿若利劍般的目光掃了一眼眾人,最後視線定在燕楚瑩的臉上,似乎心中氣極,暴喝道:“燕楚瑩,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御花園公然行刺!”
此言一出,周遭空氣更是將至冰點,然燕楚瑩卻是恍若未聞,臉上瘋狂之色越發明顯;忽而,她尖聲大笑,那笑聲無端悲涼,也極是悽慘,不禁讓人後背毛骨悚然。
老皇帝臉色沉了沉,精明的眼睛閃過一抹厲光,卻是沒有說話,仍然緊盯著燕楚瑩。
燕昀微微皺眉,心中竟感到不安,眸光也定在燕楚瑩嬌美的臉蛋上,但見她神色似有些不對勁,不禁微微抿了抿唇。
衛芷嵐心中冷笑,看來這燕楚瑩果真是對自己恨意頗深,她原以為燕楚瑩即便恨她,甚至想要自己立刻死去,也會以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來暗黑她;卻是沒有想到燕楚瑩竟對自己恨到了如此地步,恨到竟然敢公然殺害她,完全不顧及武安侯府,也絲毫不考慮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
良久,燕楚瑩這才止住了瘋狂的大笑聲,然而臉上神色卻是越發悲涼,腦海中回憶起自己被趙煜強暴的一幕,至此她與趙煜成親之後,便夜夜被他折磨,幾乎晚晚都活在恐懼之中;繼而燕楚瑩又想到今晚的宴會上;因著衛芷嵐與衛芷柔用計毒害她,自己的舉動竟是那般放浪形骸,便恨不得立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