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抽回去,但卻被北含墨的大手緊緊擒住,怎麼都掙脫不開。
“不關心我,那你今日來太子府做什麼?”北含墨輕輕勾了勾嘴角,便又笑道:“你別說是特意來看我與白少卿下棋,依著你清冷的性子,可沒這個閒情逸致。”
聞言,衛芷嵐一噎,正想要辯解,但瞧著北含墨盯著自己的目光,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乾脆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你這手怎麼這麼涼?”北含墨挑了挑眉,便將衛芷嵐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衛芷嵐不由得感到好笑,竟覺得北含墨有些孩子氣,便在他身側坐了下來,突然想起白少卿,不禁好奇道:“北含墨,你與白少卿認識很多年了?”
“此話怎說?”北含墨笑了笑,眉目柔和。
“你這些年一直求賢若渴,白少卿是很有才學之人,你向來心氣高,尋常人又怎會入你的眼?”衛芷嵐道。
聞言,北含墨輕輕勾了勾嘴角,倒是沒有否認,如實道:“我與少卿的確是認識多年了,他是我身邊的謀士。”
語罷,衛芷嵐面色一訝,但也不過片刻,便恢復如常,這白少卿看著便像是讀書人,既是北含墨身邊的謀士,倒也不奇怪。
想了想,衛芷嵐抬頭盯著北含墨,又問:“當年他將盛華樓轉賣給我,你可是知曉此事?”
“我若說不知道,你信麼?”北含墨笑了笑,抬手輕輕撫摸著衛芷嵐柔軟的長髮。
衛芷嵐沒有說話,眸光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北含墨,心中沉思了良久,便又問道:“盛華樓,是不是你讓白少卿轉賣給我的?”
聞言,北含墨微微揚眉,眸光笑看向衛芷嵐,輕聲道:“你怎麼猜到的?”
“原來還真是你。”衛芷嵐嘆了口氣,從方才突然見到白少卿,心中便感到疑惑,她本是極其聰穎之人,當下心思一轉,便明白了。
思及此,衛芷嵐不解的眸光看了北含墨一眼,疑惑道:“你怎麼之前不告訴我?”
“我若是告訴你,難道你不會懷疑我居心叵測?”北含墨輕笑,挑眉道:“畢竟當初我可是坑了你一半銀票。”
語罷,衛芷嵐笑了笑,深以為然的道:“你說得沒錯,我若是當初知道,是你讓白少卿將盛華樓轉賣給我,肯定不會相信你會這般好心。”
聞言,北含墨勾唇一笑,眸光看向窗外,但見夜空已是繁星點點,不由得笑道:“湘兒,我們出去走一走。”
衛芷嵐一怔,整個人還未反應過來,便二筆北含墨圈住了纖腰,已是從窗外跳了出去;北含墨的輕功極好,不過片刻,便飛身上了屋頂,衛芷嵐緊靠著他,似乎還能聽到北含墨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北含墨,這天都黑了,你將我帶到這屋頂來做什麼?”衛芷嵐蹙了蹙眉,話剛說完,北含墨便將她放下,在一旁坐下。
“今晚夜色很美,與湘兒一道賞月看星星,正好不過。”北含墨輕輕勾了勾嘴角,整個人便躺在了屋頂上。
聞言,衛芷嵐挑了挑眉,不由得抬頭,但見星空浩瀚,一顆一顆的小星星,極是絢麗,果真如北含墨之言,這夜色很是漂亮。
“你什麼時候竟這般有閒情逸致了?”衛芷嵐笑了笑,便也在北含墨身旁坐了下來。
“以前沒有,認識你之後就有了。”北含墨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眸光看向衛芷嵐時,含著一抹柔情。
語罷,衛芷嵐臉色微紅,北含墨的話中之意,她如何會聽不出來,尤其是每次面對他熾熱的眸光時,總讓衛芷嵐心中感到慌亂無措。
“曾經,我以為自己只懂行軍打仗,這種兒女情長,風花雪月的事與我無關。”北含墨仰頭看向星空,笑道:“那時候,特別喜歡塞北的牧歌,響亮的號角聲,以及城牆上招展的笙旗,似乎能讓人感到身心舒暢,每當早起時,看到的是初升的朝陽,尤其是在大漠中的時候,漫天黃沙,整個天地似乎都連成了一線,極是蔚為壯觀。”
衛芷嵐靜靜的聽著,從北含墨的話語中,她能夠聽出來,比起在都城,北含墨更喜歡四處征戰,雖然打仗環境艱苦,不比在太子府尊貴的條件,但北含墨向來隨意,早已是習慣了這種南征北戰的生活。
“你侵略了這麼多國家,將這些土地全都納入了北周的版圖,可曾想過戰爭會死去很多人麼?也會讓無數百姓背井離鄉,流離失所麼。”衛芷嵐嘆了口氣。
聞言,北含墨微微揚眉,全身上下似乎透著睥睨天下的傲氣,淡淡道:“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即便我不侵略,但這些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