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竅了?”北含墨微微眯了眯眼睛,因著方才那五種酒,烈性極強,喝的時候,倒沒有感覺,這會兒倒是覺得頭腦昏沉的厲害。
衛芷嵐眸光含笑,瞧著北含墨臉色泛紅,便好心提醒道:“你這會兒應是醉了,趕緊回府睡一覺吧。”
北含墨點了點頭,方才走了兩步,便感覺眼前有些模糊,便連身體都有些搖搖晃晃。
衛芷嵐知道這五種酒的厲害,北含墨能夠撐到現在,已是極有毅力的了,方才那醉漢,還沒有他喝得多,便在臺子上倒下了,還是由人抬下去的。
想到此,衛芷嵐便連忙走至北含墨近前,將他給扶住了,北含墨身上似乎有一種淡淡的清香,極是沁人心脾,這種感覺和趙胤不同,似乎更能讓人安心,
正在衛芷嵐有些出神的時候,便感覺一股重量壓在了她身上,方才抬頭,便正好看到北含墨精緻漂亮的下巴,不知何時,北含墨大半個身體,已是靠在了她的肩頭。
因著這突如其來的重量,衛芷嵐竟險些沒有站穩,北含墨足足高了她一個頭不止,高大的身軀頓時便擋住了的視線;衛芷嵐方才走了兩步,便被北含墨給推到了牆壁上。
“北含墨,你別壓在我身上,起來。”衛芷嵐秀眉輕蹙,便抬手去推北含墨,奈何推了半天,也是徒勞無功。
“我走不動了。”北含墨埋首在衛芷嵐肩頭,聲音裡含著一抹醉意。
“走不動也得走,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兒吧?”衛芷嵐又推了推北含墨,卻依然將他推不動。
恰時,北含墨抬起了頭,微微眯了眯眼睛,似有些醉意的眸光盯著衛芷嵐,忽而勾唇一笑,竟離得她更近了些。
一時間,衛芷嵐不禁有些心慌意亂,眸光凝視著北含墨,便見他低頭,朝著自己壓了下來;頓時,衛芷嵐睜大著眼睛,因著此時離著北含墨極近,近的兩個人的唇便要吻上,衛芷嵐心中一驚,剛想要偏過頭,北含墨卻突然醉暈了過去。
衛芷嵐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北含墨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高大的身軀很沉,衛芷嵐秀眉緊蹙,心中正在尋思著辦法,要如何才能將暈了的北含墨給送回府,前方不遠處卻突然出現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心中頓時便生了警惕。
“姑娘,屬下是主子的人……”
那人話未說完,但已是將面上蒙著的黑巾扯了下來,衛芷嵐定睛一看,這人的確是北含墨近前的暗衛,她之前便見過,頓時便安心了些,笑道:“你來得正好,太子殿下喝醉了,便由你將他送回府吧。”
黑衣暗衛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走近北含墨近前,便將他扛在了肩頭,足尖一點,便以極好的輕功,朝著府邸的方向行去。
衛芷嵐見此,便也轉身走出了府邸,但見街市上依然是一派熱鬧,腦子裡卻突然想起北含墨方才喝醉了倒在自己身上的情景,不由得笑了笑。
約莫著走了一盞茶的時辰,衛芷嵐便回了府邸,想著北含墨這會兒肯定是睡得不省人事,便也沒去打擾他,直接回了院落。
沒過多久,便有酒會的人將裝著兩千兩銀子的木箱子,給送到了府邸,衛芷嵐將其開啟,瞧著面前白花花的銀兩,再想起北含墨為了贏得這場比賽,在小巷裡不停發吐的模樣,不禁感到好笑。
……
北含墨直接便睡到了次日天亮,衛芷嵐聽聞他醒過來的時候,不由得感到詫異,沒想到這人竟然醒的這般快;若是尋常人,怕是最少也要睡上個好幾天,北含墨竟然這麼快就醒了。
衛芷嵐想了想,北含墨畢竟是因為自己才喝醉的,便也沒多想,直接去了他的房間。
此時,北含墨雖然已經醒了,但卻還沒有起床,身上便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衣襟微微敞開,露出精緻漂亮的鎖骨,半靠在床頭,衛芷嵐進去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不禁臉色微微紅了紅。
“你醒了?”衛芷嵐走近,眸光看向北含墨,面色有些不自然。
“嗯。”北含墨點了點頭,
“好些了麼?”衛芷嵐又問。
“沒事,睡了一晚,好多了。”北含墨笑了笑,繼而眸光瞧著衛芷嵐,繼續道:“怎麼站著?”
衛芷嵐一愣,便在床前坐了下來,面對著北含墨,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北含墨勾了勾唇,眸光凝視著衛芷嵐,心中沉思了片刻,方才道:“明日要啟程回都城了。”
“這麼快?”衛芷嵐抬頭,心中感到些許詫異,之前還聽北含墨說要在衡水多待些天,卻沒想到這麼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