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北含墨唇角含笑,已是走進了房間,早在方才她踏進院子的時候,衛芷嵐便聽到了腳步聲,這會兒,瞧著北含墨人已經是走了進來,倒也不感到意外,淡淡的眸光看了他一眼,便自顧自的斜臥在軟榻上看書。
倒是北含墨,走進了房間,瞧著衛芷嵐如此悠然,微微眯了眯眼睛,便朝著她走近,想著趙胤還在外面,便故意壓低了聲音道:“你不是不願意見他麼?”
聞言,衛芷嵐不由得瞪了北含墨一眼,鬱悶道:“誰讓你不早點過來?我就是不想見也避不了。”
北含墨笑了笑,似乎心情極好,便連眉眼間都染了幾分笑意,勾唇道:“是你自己傻,難道不知道派人去太子府通知一聲麼?”
衛芷嵐秀眉微挑,雖然與北含墨說著話,心情倒也不似方才那般鬱郁,但想起趙胤如今還在院子裡,應是還沒有離開,心中情緒便極是複雜,也不想再說話,便又低頭看著手裡的書卷,但奈何心煩意亂,半點兒心思都沒有,根本就看不進去。
北含墨輕輕勾了勾嘴角,瞧著衛芷嵐時而蹙眉,時而嘆氣,便知曉她此時心緒不寧,語氣似有些慵懶道:“看不進去便別看了,又沒人逼著你看,既然不想見他,你又何必非要出去。”
衛芷嵐臉黑了黑,知曉北含墨是好意,但想起方才趙胤人都已經來了,又怎麼能不出去?
北含墨笑了笑,便也在衛芷嵐身側坐了下來,正欲說話,便聽聞趙胤淡淡的聲音響起:“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出來一下?”
聞言,衛芷嵐秀眉微蹙,不知趙胤這個時候讓北含墨出去為何?難道是有事要問他?
正在衛芷嵐感到疑惑的時候,倒是北含墨臉上的笑意暖意融融,戲虐的眸光盯著衛芷嵐,挑眉道:“你說我出去不出去?”
“他是讓你出去,又沒讓我出去,我怎麼知道你出去還是不出去。”衛芷嵐語氣淡淡,似乎懶得搭理北含墨,每次這人笑起來,便極其陽光,像是太陽衝破了烏雲,生生耀人眼,不由得被晃了晃心神。
北含墨唇角抽了抽,眸光瞪了衛芷嵐一眼,便不再多言,則慢悠悠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倒是衛芷嵐,即便方才不在意,但此時瞧著北含墨走了出去,不知趙胤找他是有什麼事,但衛芷嵐卻能隱隱猜測到,這事情定然是與自己有關。
院子裡,趙胤依然站在原地,俊顏上沒有絲毫情緒,讓人難以窺探到內心想法。
北含墨面含淺笑,眸光凝視著趙胤,便朝著他走了過去,笑問道:“不知皇上有何事?外面太冷,還是屋子裡暖和,若皇上不介意,我們還是進去屋子裡說話吧?”
趙胤薄唇緊抿,複雜的眸光盯著北含墨,倒也沒有拒絕,微微點了點頭。
北含墨笑了笑,便走在前面,與趙胤去了另一間屋子,便在衛芷嵐房間的隔壁。
趙胤沒有說話,但瞧著北含墨在衛芷嵐的住宅如此隨意便進去了屋子,似乎像是主人般,心中便感到很不舒服,但面上依然冷淡,整個人透著冷冽的氣息。
北含墨笑了笑,便坐了下來,給趙胤與自己都倒了兩杯茶,便問道:“不知皇上有什麼事情?若我知曉,定不會有所隱瞞。”
趙胤未發一言,沉默了許久,精明的眸光盯著北含墨,方才問道:“我想知道太子殿下與白姑娘究竟是什麼關係?”
聞言,北含墨淺笑,眉目舒展而愉悅,挑眉道:“這個問題,我先前不是已經回答過皇上了麼,我們是好友。”
趙胤似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反問道:“好友?太子殿下能隨意進出白姑娘的住宅,這關係倒是令人感到無限遐想。”
北含墨淡淡一笑,似乎根本沒有將趙胤說的話放在心上,悠然道:“我與湘兒感到很是投緣,感情自然也要好一些,這倒也什麼奇怪的,不知皇上這是在懷疑什麼?”
趙胤俊眉微皺,瞧著北含墨面上含笑,語氣也極為真誠,心中不由得感到煩悶,又問:“白姑娘相貌平平,且身份普通,看著應是性子清冷之人,太子殿下與白姑娘感情如此好,倒是讓我意料未到。”
北含墨薄唇微勾,淡淡笑道:“我向來不注重人的相貌與出身,這些年求賢若渴,若是有才之人,定當以禮待之,能與湘兒交好,也是性格相投。”
趙胤微微眯了眯眼睛,眸光盯著北含墨,也不想與他繞圈子,直接問道:“太子殿下是精明之人,不會看不出白姑娘易了容吧?”
北含墨笑了笑,挑眉道:“原來皇上也看出來了,但無論是有沒有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