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這才走了回去。
此時,雲慕輕因著方才衛芷嵐給他傷口上上了藥,早已是止住了血,便連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有所好轉,整個人看上去,似乎也精神了些。
衛芷嵐淺笑,便走至雲慕輕近前,將自己剛剛洗乾淨的外衣,給搭在了大石頭上晾乾,動作很是輕柔。
雲慕輕唇角含著淡淡的微笑,似乎因著衛芷嵐這番動作,心中滿是暖意;從未想到,有那麼一天,衛芷嵐竟會親手給自己洗衣,便像是妻子對待丈夫般,也從未料到,自己竟會和她這般相處,沒有世俗的打擾,也沒有外界的喧囂,唯有兩人,照顧著彼此。
“慕輕,這崖底潮溼,怕是衣服洗了之後,不會這麼快乾。”衛芷嵐瞧著雲慕輕之穿著裡衣,很是單薄,這崖底氣溫又低,不由得蹙了蹙眉。
“不礙事,我不冷。”雲慕輕溫和一笑,語氣輕柔。
聞言,衛芷嵐嘆了口氣,繼而眸光看向前方,又道:“慕輕,我之前去給你尋草藥的時候,發現這崖底很大很大,如密林般,像是沒有盡頭,如今我們想要回去,怕是更難了。”
☆、264 動情
雲慕輕沒有言語,心中沉思了片刻,方才道:“芷嵐,如今這崖底我們也不能多待,即便之前跳崖,但這些殺手,沒有親眼見到屍體,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或許會來這崖底搜尋,至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語罷,衛芷嵐秀眉微蹙,頓了頓,也道:“你說的有理,但他們即便要搜尋,應該也沒有這麼快,我們可以過了今晚,明早再離開,且你受了傷,雖是上了藥,但也要好好歇息一晚。”
雲慕輕淡淡一笑,應道:“好,今晚便先在這崖底待上一晚,明早再走,他們不會這麼快便追上來。”
衛芷嵐聽他這般說,也放下了心,點了點頭。
崖底很是潮溼,尤其是到了夜晚,氣溫驟降,便像是冬日般,衛芷嵐穿著單薄的衣裙,不由得感到陣陣冷意。
子時過後,崖底氣溫降到了最低,即便衛芷嵐很困,但卻被凍醒了過來,整個人已無絲毫睡意,雲慕輕見此,便將已經晾乾的外衣披在了衛芷嵐肩上,然然刺骨的寒意依然讓她忍不住發抖。
“冷……好冷,這崖底怎麼這般冷?”衛芷嵐輕顫著聲音,便連牙齒都不禁在打顫。
“芷嵐,你有沒有好一些?”雲慕輕面色溫柔,瞧著衛芷嵐全身都在瑟瑟發抖,眸光含著一抹擔憂。
“冷……好冷,這崖底怎麼這般冷?”衛芷嵐輕顫著聲音,便連牙齒都不禁在打顫。
雲慕輕俊眉微皺,瞧著衛芷嵐此番,心中竟感到不安,無意間觸及她的小手,卻很是冰涼,沒有一絲暖意,不禁心中一驚,忙道:“芷嵐,你手怎麼這麼冰?”
聞言,衛芷嵐搖了搖頭,如今她什麼都感受不到,只覺得極冷,像是全身都被浸入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不由得將自己緊緊抱住,蜷縮成了一團,便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牙齒不斷的打顫。
雲慕輕心中緊了緊,這崖底雖然氣溫驟降,但自己卻可以受得住,芷嵐雖是女子,即便感到冷,也不會冷成這般,尤其是方才無意間觸及她的手,竟是沒有絲毫溫度。
一時間,雲慕輕心中沉思了片刻,便抬頭盯著衛芷嵐,輕聲道:“芷嵐,你之前可是去過什麼地方?” 衛芷嵐蜷縮成一團,環抱雙膝,因著太冷,整個人都在不停的發抖,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雲慕輕說的話。
“芷嵐?你能否告訴我,自己之前離開這兒,去過什麼地方?”雲慕輕眸光溫柔,再次問了一遍。
聞言,衛芷嵐一怔,繼而才回過神來,輕顫道:“去……去過寒潭。”
雲慕輕微微抿了抿唇,聽聞衛芷嵐的回答,心中已是有了猜測,許是芷嵐方才去給自己洗外衣的時候,忍受不了滿身血汙,便在寒潭沐浴了一番。
若是尋常的寒潭定然不會導致身體發冷,但這崖底的寒潭,氣溫本就低,又因著長年累月陰暗潮溼,定然寒氣極重;便連男子,或許都受不了,芷嵐是女兒身,又如何能受得住?
“冷……好冷。”衛芷嵐臉色發白,因著極致的寒冷,便連瑩潤的雙唇都已無絲毫血色。
雲慕輕心中一緊,瞧著衛芷嵐此番,眸光流露出一抹擔憂,溫和道:“芷嵐,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語罷,雲慕輕便不再耽擱,立刻起身朝著前方走去。
此時,衛芷嵐四肢漸漸失去了知覺,似乎麻木了般,冰涼刺骨的冷意侵入肺腑,強烈的寒意直達四肢百骸,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