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奴才是個狗腦子,只會忠心做事……”
景帝無奈地長嘆了一聲,或許興安所說的。丁一還沒發現他給田某人的密旨事宜,只怕就是最好的情況了,只是丁一的密摺上。最後為田豐求情,說是:“其罪當誅,其情可憫,千古艱難唯一死……然此貪生怕死之輩,不宜再留置軍中……”這就讓景帝看不透了。
如果丁一知道密旨的事,他應該報上田豐身死才對,然後把田豐養著。留為底牌,日後要扶他丁某人現在南宮那位摯友復辟時,一併揭發出來。佔著大義豈不更好?為何又要把田豐交給景帝?別說什麼服軟,若真知道密旨的事,丁一又不蠢,事情到了這等地步。還有什麼可以妥協的地步?景帝喃喃地說道:“怕真是不知曉的……老狗!馬上派人去把田豐解上京!”
此時節的丁一。卻正在叮囑宮聚:“老都督,我不要思機發的降表,你可明白?”
“宮某當為制軍取下思機發的首級!”宮聚倒是意氣風發,不單手下五千新軍,換了那他認為極為精良的鉤鐮槍,而且在他看來,丁一讓田豐改口,說是被白蓮妖人所持。也就是不打算跟景帝翻臉了,那麼抱上丁制軍的大粗腿。更讓老都督覺得有奔頭。
唯一他不明白的是,丁制軍是如何能找到昆明的白蓮教窩點,並且把他們一網打盡,連他們號稱有神通的佛母,也被丁制軍殺了去呢?他當然不會明白,因為他不知道丁一手裡就掌握著一個當代的“唐賽兒”,而這個“唐賽兒”供出來的資料,大江以北她不太清楚,大江以南的白蓮教組織,丁一卻是已跟這“唐賽兒”知道的一樣多了。
被殺的佛母“唐賽兒”也不是丁一手上的唐賽兒,嚴格來說,應該是丁一手上那唐賽兒一旦身死的接班人。沒錯,這種神神怪怪的玩意,一旦捅破了,也就是一層窗戶紙:白蓮教的高層專門收養了許多面目酷似當年唐賽兒的女孩,把她們按著年齡段,安排著她們出現,來營造一個青春永駐的佛母形象。否則的話,天底下哪有殺不死的人?
不過這些對於現時的丁一來說,都是很細末枝節的事,白蓮教,至少大江以南的白蓮教,之所以沒有被丁一連根拔起,是因為丁一需要一個垃圾箱,一旦出現什麼丁一不想直接衝突的事,就可以拖出這個垃圾箱來扔垃圾,就象這一次一樣。
丁一看著老都督宮聚,卻對他笑道:“不,有沒有思機發的首級不重要,我要的是孟養。征服孟養,控制孟養,才是我想要的戰果,至於思機發,若他要逃,便教他逃。”他能逃,大明軍隊就能追,到時,也就不會師出無名,追殲逆賊,絕對是一個極好的籍口,好到丁一能讓他麾下的軍隊,一路跟著思機發的尾巴開拔過去。
“末將遵命!”宮聚在馬上躬身行禮。
丁一點了點頭,隨口對宮聚說道:“孟養待詔歸來日,我與將軍解戰袍!”在場武將紛紛稱讚,制軍真是文曲星下凡,出口成章盡顯探花郎的本色。其實也是這句詩直白,他們大致能聽得懂,但到底好在哪裡,卻是說不出,不過拍馬屁的人,能聽得懂,本就難能可貴了。
倒是監軍御史萬安在一旁,卻眉頭一緊,心裡卻在尋思:“我與將軍解戰袍?朕與將軍解戰袍?只怕先生原先是想用朕字,方才顯得氣勢的……”卻又想起當年丁一所說的,死後唯願墓碑上題著明故四海大都督丁侯之墓,與曹操的漢故徵西將軍曹侯之墓,如出一輒!
他沒有隨著別人喊彩,只是心中卻暗自有了計較:“先生是好有才幹的,也罷,萬某當不了荀彧、郭奉孝,賈詡卻是末必不能試一試……”或者就在此時,大明今後少了一個偉哥首輔,卻多了一個狠毒至極的毒士首輔出來,也未可知。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卻說宮聚領著五千手持鉤鐮槍的新軍,揹負著拆了鐵籠的手榴彈,又帶了數千民夫運輸糧草,便出營往孟養而去;丁一這邊卻就傳令,餘下三萬軍兵,除了二千騎兵之外,其他由副總兵官張銳統領,留駐大營;總督行轅由二千騎兵護衛,尾隨新軍,盡數開付伊洛瓦底江以西紮營!正如丁一所說,他不在意,思機發的死活,他要的是孟養這塊地盤。
而跟隨著大軍出發的,還有從廣西輾轉經過曲靖軍民府的運輸車隊,要在孟養紮下根,不是單單打敗思機發就可以實現,若是不能在當地山民之中得到支援,打跑打死了一個思機發,還會有第二個思機發,那絕對不是丁一所願意看到的事。
沐芷蘭便在路邊望著西去的軍伍,可惜無論她如何眺望,也無法看見讓她芳心驛動的身影,倒不是丁一專門要避她,而是將軍不騎白馬,對於丁一來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