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丁一來說,很大的機率巴達瑪看破了他的偽裝,儘管他在自己和張懋的臉上敷了一層加工過的動物筋膜,以讓他們的臉看起來就象是長了凍瘡的草原人,不單泛紅而且還有一些部位脫皮,並且加深了眉毛,還有眼睛下方的陰影,讓他和張懋的臉形,單純在視覺上,與原本的臉就有著很大的結構差異。
可是從巴達瑪的話來看,他的這位安答,未必是在唬他。
因為不然的話,完全沒有必要提起她的那把大馬士革彎刀。
不過在巴達瑪離開以後,有許多人就在埋怨丁一不懂事:“那可是巴達瑪!那顏的妹妹!阿傍羅剎的安答!跟著她,那有許多的賞賜!”、“也更能活下命來,每回有商隊到帖良古惕,都有阿傍羅剎送她和滿都海的禮物……”
“在都音部落裡,他們當我們是賤民。”丁一把那兩袋馬奶酒分給周圍的蒙古軍兵,對他們說道,“來了這裡,我才找到了草原上兄弟!”他搖了搖頭,“要是那貴人的手下,也跟都音部落的人一樣對待我們呢?不,扎蘭達願意跟大夥一起喝酒,一起上陣,一起死掉……”
於是那些蒙古軍兵便安慰起他來,一個有本事的人,又願意把貴人賞賜的酒分給大家喝,大抵人緣總不會太差的,而且他還能跟黑熊一樣的阿勒赤歹打個平手,人們都願意接納這個喚作扎蘭達的男人;不過對於張懋,卻就有點不一樣了,因為丁一宣傳的弓馬過硬,在閒時演練起來,卻就引來了許多的噓聲:“也就準頭還行。”這是最好的一句評價了。
因為守衛著也先的這些軍馬,都是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