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也就無了鬥志。他們覺得極為嚴肅的江湖盛事,人家這師兄弟覺得是玩耍!這邊廂聽著劉鐵的話,真是隻能當作聽不見,專心去煮肉了。
還好杜子騰說了一通場面話:“這一路來遇著的兄弟,大都是義氣漢子,不肯真的跟師弟我動手啊,小弟能走到這裡,仗的是先生的名號,諸位兄弟的抬愛,子騰感激莫名啊!”說著又對那些打行的漢子一揖到地,才讓這些人感覺有了個臺階下,連道不敢,又稱讚起展之哥哥的本事來。
只是杜子騰走後,劉鐵和王越行離那在煮肉的打行一夥人,吉達卻就悶聲悶氣地說道:“不痛快,這人說許多的話,卻不怎麼打。好生沒趣。”這位本身就是非正常人來著,想來要是一路殺過來,才叫痛快。
劉鐵笑道:“不慌,各人有各人的性子,你隨我來便是。”
接下去王越下場,他倒是自幼就有根底的,打得煞是好看,大致上是如袁彬一樣的路子,不單好看,而且恰到好處。又給對方留了臉面,又顯得自己技藝高超。由他下場支應的這兩個打行,算是真心實意,生生打得口服心服的。
“行了,世昌。你休息吧,接下去便由為兄來吧。”劉鐵皺著眉頭看著汗溼重衣的王越。卻是道。“回去你少不得要往死裡練了,這樣不是殺人的功夫。”王越差點沒有嗆著,啥叫不是殺人的功夫?不是來會會北直隸的江湖同道麼?犯得著麼?他卻不知道,在丁一訓練上一年,一些東西便會印上丁一的烙印,而丁一要的弟子。可以是大匠師,可以是進士,可以是化學家,但絕對不包括江湖大俠。
當劉鐵三人來到下一個打行時。劉鐵便開了口:“容城先生門下劉鐵,替家師赴約。”
說罷他就放下手來,指著那打行的人道:“單挑,還是一起上?”
沒等人家回答,他又道:“單挑也好,一起也好,我劉鐵都是這麼應下來,快點,別拖延了,羊肉差不多該煮好,我趕著回去吃呢。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