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擊!
這不是一場精彩的決鬥,除非加上臆想。否則任誰也法讓它變得精彩起來。
穆罕默德二世永遠也無法拔出他的備用彎刀了,因為丁一就用那把斷了半截的長刀。砍斷了他正向左腰畔拔刀的右手肘部,如果丁一干淨利索一刀兩斷,再保持一下出刀姿勢,大約還能贏來許多喝彩與歡呼。
但沒有,肘部是人體關節,這一刀下來,竟卡住了。
“卡!”穆罕默德二世禁不住慘叫了半聲,“啊……”
因為丁一用力扳斷了長刀,以穆罕默德二世半斷的肘關節為鉗臺。扳斷了那半截斷刀。
那種疼痛,讓穆罕默德二世也無法抑制的慘叫。
這時第一次被彎刀削飛的刀尖,剛剛落下,而穆罕默德二世的慘叫聲也落了下來。
因為丁一用那把斷了兩次的刀,大致只餘下刀鍔處二十公分的刀鋒,斬開穆罕默德二世的咽喉。然後他沒有停手,從那穆罕默德二世仍噴著血的頸部,伸手插入去,插開了皮肉。直到握住了對方的頸椎:“我本來想讓你回奧斯曼的,你不應該向我拔刀。”
接著丁一拗斷了對方的頸椎,這時候,一代雄主穆罕默德二世。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丁一仍持著他的斷刀,直至曹吉祥過來,接那把斷了兩次的刀。
他沒有象平常決鬥的勝利者一樣歡呼。而是走近了公證人:“給他一個葬禮,一個王者的葬禮。”紅衣主教和路易十一世木然地點了點頭。他們明顯是還沒有從驚嚇之中清醒過來。
然後丁一就在警衛團護送下,離開了這臨時搭建出來的決鬥場。
直到整個護衛部隊都離開了之後。看臺上才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驚叫:“天啊!我看到了什麼?穆罕默德二世死了?”、“難道神蹟如此廉價,一再的閃現?上帝啊!波塞冬用一把斷刀殺死了穆罕默德二世!”、“這是神的戰勝,這是異教徒的下場!”
那位來自西西里王國的伯爵,一時間竟忘記去吻那位貴婦人的手,他嚇呆了:“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帝啊,這怎麼可能?”而那位來自神聖羅馬的男爵,卻極為激動地歡呼,“這是英雄的戰勝!英雄的戰勝!”顯然,剛剛襲了爵位的青年,還有著幻想和熱血。
“我不再勸你了,我的小天使。”勃艮第公爵扶了扶帽沿,向他的女兒說道,“如果你堅持的話,那麼你回去波塞冬的身邊吧。但你要記住,你得對他忠實,你永遠不知道,這位陛下有什麼底牌,也許只有上帝才知道。”
瑪麗並沒有想得太多,她不是安茹的瑪格麗特,也不是卡斯提爾的伊莎貝拉,少女因著丁一的勝利滿臉發紅,興奮地吻了她的父親:“我會的、我會的!父親,我將跟隨著陛下的旗幟,去作戰,去征服!”然後她便奔向自己的戰馬,去追趕大部隊了。
和她一道的,還有卡斯提爾的伊莎貝拉,很明顯,卡斯提爾的貴族們,看著伊莎貝拉的眼神裡,有了更多的期許。不單是因為丁一的勝利,不僅僅是這樣,他們可不是那些看臺外邊,贏了錢在歡呼或是輸了錢在詛咒的平民。
他們看到的,可不單是丁一的武力值。
“回頭來看,並沒有任何的驚訝。”這一點卡斯提爾的使者,和正在與勃艮第公爵交談的那位使者,英國國王愛德華四世的使者是一致的,“當一切落下帷幕,公爵殿下,我們才發現,穆罕默德二世,從頭到尾,事實都被波塞冬玩弄著,或者說逗弄著。”
勃艮第公爵戴上了手套:“是的,那位陛下一直在把握著每個節奏,所有的發展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不在於他殺死了穆罕默德二世,而在於從一開始,穆罕默德二世就死定了。這才是他可怕的地方。”
“據我的人告訴我,那位身著華貴袍子的太監,第一天給穆罕默德二世的,是一塊地毯。據悉,那是布魯薩的守將,向他們的神靈禱告時用的地毯,而正是穆罕默德二世賜給他的。波塞冬從那時開始,就在引導著穆罕默德二世,他在打亂對方的心緒。”
“而他對於每一次穆罕默德二世要求決鬥的改期,都是痛快地應下,更加讓穆罕默德二世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一個騙局?或是波塞冬有著什麼樣的計謀在等著他?沒有人,從來沒有一個人,會想到過,波塞冬,用刀來擊敗穆罕默德二世。”
愛德華四世的使者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但這本來卻是波塞冬所宣告的:決鬥,不著甲,用刀。他從一開始,就宣告瞭,要用長刀殺死對方,甚至禁用火器。無論是如何不可能的事,只要波塞冬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