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上疏請救。還去噴英宗,結果搞到英宗大怒。氣到將他定罪,不過後來又起用他去巡撫大同。他又是彈劾這個、彈劾那個,丁一也是被彈劾過的。結果英宗受不了,“責其專擅,逮下詔獄,後斥為民”,就是一擼到底了,要不是這回丁一點名要他,按原本歷史上,他是過了幾年,得閣臣舉薦才重新起用,然後到南京都察院養老,去到成化年,才有機緣出來任實職,當然,出來之後,仍然咬完這個咬那個……
就這麼個人,朝廷裡的大佬都不太待見的,所以丁一點名要他,都沒人去做梗。
丁一原也以為,少不得和李秉解說上一番。
卻沒有料到聽著丁一的話,李秉起身長揖:“先生之方,正是老成謀國!”然後開始罵人,從英宗到于謙一路的噴,都不忌諱的,聽得丁一啞口結舌。
最後丁一禁不住問他:“迂齋,四海大都督府參謀處今缺副處長一名,主要是負責徵倭前線的參謀事務,並主管軍紀及軍事巡回法庭事宜,不知迂齋可願屈就?”之所以點名要這位,是因為他咬人和王文不同,基本都是出於公心,並且連地方豪強一併照咬不誤,更關鍵的是,丁一記得清楚,出塞對陣的勝仗裡,這位也是有份的。
在原本那沒有弓馬之利的歷史上,能打贏草原民族,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是文官,這種絕對是人才;並且李秉舉薦將領,也很有水平,所以丁一才會要他,原本以為這位怕是不肯站隊的,別看人好咬,也是宦海浮沉這麼幾十年啊。
方才招攬的話,丁一原本是想著,等相處得熟了以後再提的,只是見著李秉言語之中,對丁某人頗有善意,所以才忍不住說了出來。
“若先生心腹犯了軍律當斬,學生可能處置?”李秉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這麼反問。
丁一點了點頭:“自然由迂齋處置。”
誰知道這位接著又是一個問題:“若掃北侯犯律當斬,學生可能處置?”
掃北侯就是丁如玉了,她本有徵北伯的爵位,封賞烏思藏的大明第一師時,自然也少不了對這前期的主將要給點意思。李秉是連丁如玉犯事都要管,都要執法的。
丁一愣了一下,真是從來沒人問過他這問題,就是胡山等人,也只是指責丁如玉的戰略、戰術有問題,也沒有提出要問責的,連英宗和朝廷大佬,在烏思藏戰事因雪崩消停之後,也給丁如玉封了侯,沒人提出要問責啊!
“我會調置如玉,教她於府中好好休養,或是視兩廣民事,不涉四海大都督府事。”丁一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出了這麼一個答覆。
李秉聽著,拱手道:“如此,學生願從先生驅使!”
但沒有等丁一高興,籠絡到一得力大臣到麾下效力,這噴子就開始發作了。
有才能的人就這樣,他必定是要作的,有才能而又不作的,古今中外,哪有?
“若徵平倭國,先生以為當如何治理?”李秉對於徵倭有點不以為然的,他認為,“不若教彼自辯認罪就是,何必勞師動眾?華夏如今百業待興,學生去兩廣看過,那真真是極好的,都鋪上那稱做水泥路的官道,烈馬踏上都不見崩裂。依學生看來,先生不若坐鎮華夏,其他布政使司,若能得兩廣模樣,天下大治哉!”
丁一聽著苦笑搖了搖頭,怎麼說,這李秉還是沒把階級上的矛盾理出來。
士大夫要兼併土地,不交稅,商人背後也是士大夫,商稅也不好加,而百姓要用十分之一的土地來養這個國家,如此下去,大明不完都是怪事。而兩廣,要把其他十二個布政使司都推行兩廣這樣的官紳一體納糧?要不就打一場北伐吧,都掃平了重新分配,要不窮丁某人一生,只怕都不定能辦到,丁一可不認為自己比王安石本事,這玩藝不是說見識多就成的,牽扯到士大夫切身利益的事情,人哪會讓步?
“不治理。”丁一此時也無法長篇大論去和李秉分說,於是最簡潔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犯大明天威者,必誅之。”
“華夏不稱霸,不好戰,不侵佔他國疆土,我也絕無佔據日本之意。”
李秉有些轉不過彎,他可是連英宗都敢頂到發火的人,直接就噴:“自土木堡起,先生幾乎無月不戰,現又出七海徵平諸夷,無四海大都督府之文書,他國行於海上之船隻,一旦被執,人則苦役,船貨皆沒,此安能謂不爭霸、不好戰?”
都橫成這樣,丁某人有臉提不稱霸?
“非也,海上之稅,取之於船,用之於船。若無我,東西海路漸繁,不知道多少海盜叢生!若海盜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