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改了航線。”
這卻就愈加的讓丁一儘快啟航的心熱切起來,尤其主持航海學校的亨利王子,也來詢問丁一到底什麼時候去開拓海疆?或是如果丁一放棄這樣的行動,那麼葡萄牙是否可以自己組建艦隊成行?
李秉和文胖子、楊守隨一眾人等,卻是再三苦勸,認為丁一此時不宜遠行,因為明明有理由可以留下來,兵部尚書馬昂都來了書信啊!聖眷正濃,若是推動立憲的話,丁一更是應當留在華夏,以獲得更多的話語權。
丁一簽署了命令陳三出關重整大明第三師、命令胡山領著大明第一師南下回兩廣,都是極為簡潔的命令,而修給英宗的書信,則就更為簡單:“此去應是兩年之期,航海之事業,實已迫在眉梢,不容再拖。”
地中海艦隊再怎麼鎖住直布羅陀海峽,也難以鎖住英國人的步伐。
若是錯過航海時代的瓜分盛宴,丁一真的是不可能原諒自己的。
“開春,地中海艦隊修繕完畢,就立即西行,不必再議。”丁一毫不猶豫地阻止了其他人的討論。
他要走下去,要讓這大明,在大航海時代裡,成就一個日不落的帝國!
第一章入埃及(一)
對於丁一親征的事來說,不單單是華夏本土充滿了爭議,就算是主持航海學校的葡萄牙亨利王子和新任的兩廣總督徐珵,也一樣對此覺得不可思議。因為華夏已經在開始推行立憲了,當然不是虛君共和式的立憲,而是類似於二元君主制的產物。
其實明朝本身的政治格局已很接近君主立憲的模式了,這也是為什麼出現了長時間不上朝的皇帝、愛當大將軍的皇帝、愛幹木匠活的皇帝,但大明還沒有玩完的根本原因。
利瑪竇曾這樣評價明朝內閣的作用:“我自己親眼看到即使皇上也不敢更改這次公開調查的審查官們所做的決定……”、“我說看到,是因為所涉及的被判決的人的名單刊為單行本發行全國。”
當然,原本的發展軌跡上,它仍然不是君主立憲,最根本的問題,就是沒有完善三權分立,所以很難存在權力之間的互相制約。
但丁一出現了,丁一所推行、倡導的理論,他所向英宗展示和描述的未來,讓皇帝開始考慮這方面的問題。而用十年的時間,丁一不單是把工業化的基礎建設出來,培養了大批的軍官團和參謀團後備人才,更為重要的,是他用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產生了一種類如迷信,或者直接說,就是迷信的東西。
不論是英宗或是朝廷大佬,不論是認同丁一理論,還是恨丁一入骨的地主階層都好。
都會下意識的有一種習慣性思維:丁容城所說的事情,都必將是會實現的。
這包括了大明發展下去慘淡的軌跡。華夏衣冠的淪亡。
對於此時的大明來說,立憲的體制改革。特別是在皇帝有意推行的前提下,頗有些潤物細無聲的效應。
英宗演那出戏。是希望丁一留在華夏。
但他不是因為想要丁一留在華夏,才演那出戏。
“皇帝想要先生留下,便是要先生幫他推行立憲諸般事務,為何先生要於此時西行?”連張玉也發出了這樣的疑問,連三歲小孩都懂得,分果果的遊戲裡,主持的人,總是容易得到好處的,何況於立憲。
丁一現在似乎很喜歡喝茶。無論去出哪裡,那一隻宋代黑釉瓷杯,都在手中:“我不擅長玩弄政治。把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這才是正確的。例如,先生決然用了上、下議院的名詞,換成是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用的。”
他所說的先生,就是于謙了。丁一有向于謙提過,泰西國家也有立憲的,立法的機構,就稱為上下議院。華夏如果也立憲,相應的機構,該用什麼名字。得慎重推敲一番才好。
誰知連皇帝被擄都不妥協的于謙聽著,當即說拍板:“上、下議院。議會,此名甚好。何必因人廢事?”就是說別因為西方夷狄用了這樣的稱謂,因為看不起野蠻人,所以故意專門起別的名字。
這種勇氣,至少丁一覺得,自己是不行的,怎麼也要改個類似他在廣西推行的“論道堂”之類的稱謂,本土化,華夏化才行啊。
“於大司馬身體是不太好的。”李秉在邊上也皺起眉來,想著怎麼勸丁一留下,“主公最好還是坐鎮中樞,各地若因立憲之事,有什麼變動,主公也好以雷霆之勢,翻手平復之,以免出現亂局,倒就不美了。”
丁一笑了起來,示意曹吉祥把茶添上,喝了一口方才道:“沒有必要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