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心裡卻想,都差點生米做成熟飯了,還怕別人知道你身份嗎?帶回京城把府上大門一關,看她不做你女人也得做女人,哭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敢情是準備吃了跑,不負責,怕人家找上門。
蕪姜把臉埋在蕭孑胸口不敢動,蕭孑只得替她把方才不知不覺間被自己掙開的衣帶理好。
“回去吧。”語氣竟難得的溫柔,這會兒對她有些奇怪的呵寵。這感覺真叫人陌生且不自在。
“嗯。”蕪姜站起來,她不敢看他,她身下全是他的味道,像已經做了他的女人。向後瞄了眼戒食——猜這模樣兒就是想跑路,那小臉上的嬌羞便又多了層憤懣。一個人抱著只小白狐,悶悶地在前邊走路。
戒食看著小蕪姜婷婷婉婉的腰兒裙兒,咋著舌道:“師哥,這妞我猜著你是甩不掉了。要換在從前,今晚上你絕對頭也不回。我都做好帶她去中原的準備了,不信你看!”
說著在那破袈裟裡一扯,扯出來一件蕪姜的小裙裳。新做的,荷色鑲花,這會兒被肉乾浸得油光盈盈,毫無穿著的裕望。
該死,那妞可是個小氣鬼,這下可怎麼賠她?蕭孑頓地踹了戒食一腳:滾回去!
抬眼凝看蕪姜愛理不理人的小模樣,那白皙小臉兒這會嬌嬌葒葒的。但見懷裡那隻小白狐,隔著衣裳在她小梨兒上舔,心裡頭怎生竟有些嫉妒。便走上去拎過狐狸,那垂下的另一手與她碰了一碰,後來怎麼兩個人就牽了起來。
“那你準備怎麼辦嘛?”聽見回神過來的她氣橫橫地說。
斤斤計較的女人兒,一定是叫他吃過要負責了。便淡漠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帳包裡阿耶阿孃正在用晚飯,看見姑娘抱著只小狐狸回來,嘴兒紅嬌嬌的,側著個臉躲著不看人。那年輕參將與她手掛著手,脖子上還有胭脂唇印忘了擦。
阿耶便肅著臉道:“既然都已經到這份上,那就不要讓姑娘不明不白。我們小戶人家沒有許多規矩,扯兩塊布,定個吉日,把事情辦了吧。”
獵鷹般的眼睛盯住蕭孑:“就這幾天。”
蕭孑俊顏上的表情在黃燈下看不清,只恭然應了一聲:“是。”
戒食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師哥,你良心過得去嗎?”
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第二四回』竊門
第二天阿孃便去榷場上扯回來兩匹新布,一塊兒藍,一塊兒紅。寨子裡的人們都知道蕪姜要和項參軍成喜事了。姑娘家的身子也是奇怪,什麼都不懂的時候,看上去還是青青澀澀,等到一點一點兒懂了,那女人的媚便日漸一日地散發出來。蕪姜反倒不敢再去看蕭孑操練了,青年們一看見她,不曉得要把她問得多麼面紅耳赤。
聽說拓烈重新又振作了起來,和蕭孑的關係竟也好像忽然之間變得融洽,每日跟著蕭孑在寨子裡查防設局,蕭孑在解說兵法策略時他也在一旁默默地站著聽。蕪姜聽了心裡便替拓烈高興,希望拓烈能多學點兒本領,將來把她阿耶阿孃留在這裡也放心。
“秦白起滅魏、韓聯軍二十四萬,魏、韓被迫獻地求和。後齊約韓、魏合縱攻秦,經三年奮戰攻入秦函谷關,迫使秦割地請和。弱者遭遇大敵,若無全勝之計,切不可犯莽夫之勇。對待匈奴亦如是,不妨可與周邊部落聯盟對抗。”寨子西北處,蕭孑一邊叫騎兵們利用鐵蒺藜與地洞設障,一邊與拓烈傳教著典故。
拓烈聽得一懂半懂,卻聽得十分認真。
一旁弟兄看過來:“等項參軍成了我們郝鄔族的女婿,不怕周邊部落不主動巴結。咱們只管多生兒育女,壯大族群便是!”
另一個聞言忙附和:“我看下一個要添丁的就是鄔德家!那天在河邊打水,第一次看到我們的小美人魚上了岸,嚇得兄弟我就沒敢過去。項參軍真是好身手,把恁個小辣椒擺佈得服服帖帖!”
“哈哈哈~~”大漠上的男兒對情事可不遮掩,那天晚上偶然撞見的一幕早已傳得眾人皆知。
蕭孑擲一顆石子過去,揚聲叱道:“都給老子閉嘴。體力足夠的話,幹完活再去沿寨子跑兩圈!”
拓烈臉上掠過一絲痛楚,但頃刻又復了平常。自心結紓解後,他也希望蕭孑能夠不走,繼續留在寨子裡與自己共事,便壓低聲音問道:“你當年為什麼要滅她親族?”
“她的親族我一個沒動手,我去到那座城裡時,殺戮已經接近尾聲。但既是戰爭,就免不了沾上血光,沾一絲也是沾。”蕭孑蹙著眉宇,雋顏冷肅肅的。
拓烈眼中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