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覆上來,柔軟落在她的唇上,攻勢兇猛,令她險些失了呼吸。
半晌,離開,李臨淵雖是臉紅到了脖子根,卻故作淡定的掩唇咳了一聲。
“動作並不熟稔,看來方才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我會負責。”
“你……”捂著嘴瞪了他半晌,言曉芳轉身往宮外跑去。
李臨淵卻沒有追上去。
而是抬手摸了摸嘴唇,而後神色複雜的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言府,下人捧著一個木匣子送到了趴在桌子上錘了許久的言曉芳手裡。
“李大人託人送來的……說是給小姐您的,昨夜您忘拿了。”
下人一邊說,一邊哆嗦,悄悄瞄了自家小姐兩眼,放下東西撒腿就跑。
另一面,李府二房,頂著王氏的壓力,李臨淵堅決的跪在了祠堂裡。
“你這是做什麼呀?”王氏急得直拍祠堂大門,“劉家小姐馬上就到茶樓了,你好端端的跪什麼祠堂!”
李臨淵躺在床上睜了一夜的眼,此時眼底還沉著青黑色。但此時,眼裡與嘴角卻都含了更深的笑意。
王氏看不見他緩緩搖頭,卻能聽見他道:“娘,昨夜兒子輕薄姑娘了,定要給人家一個交代,所以,相親都推了吧。”
“……”
門外沒聲音了。
然而相比兩人,琳琅便沒那麼輕鬆了。
前夜最終終於找到傻子,竟然真是在皇后的鳳鳴宮裡。
若傻子真是皇子,那他和皇后的關係,可能就複雜了。當時看到傻子傻呵呵的坐在小墊子上吃著東西,聽皇后說話時,琳琅的心臟險些衝出嗓子眼兒。
“這孩子,本宮喜歡的緊。”皇后看見她時,笑著說了一句。
現在想到皇后的笑容,琳琅的心裡還直忐忑。
雖說皇后的笑並沒有什麼東西,嫻靜裡帶著慈愛,是完全的溫婉美人。可身份擺著,一切就都馬虎不得。
皇后是太子的娘啊……
傻子前夜吃飽喝足,現在還在睡。琳琅卻已經醒了許久,心事重重,半天讓文玉去上了筆墨,她給邵煜白寫了一封信。
——“皇后,趁我被陛下召見時,請人將世子帶去了鳳鳴宮。”
雖說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她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
年關之時,直到年十五,宮中一律都是有事遞奏摺,無需上早朝的。原本熱鬧的東宮,卻被一聲拖長了尾音的“吾皇駕到——”而擾得一下子安靜了下去。
“兒臣拜見父皇!願父皇龍體安康,福壽萬年!”太子連忙從美人堆兒裡爬出來,到尉遲光祖身前請安。
東宮之中,向來一片歌舞昇平,尉遲光祖知道兒子的心性,便也幾乎沒怎麼來過。
果然今日一見,便怒叱道:“烏煙瘴氣,成何體統!”
“去去,都下去!”尉遲錦明也忙回頭悄悄擺手。
而後轉過臉來。
“父皇難得親自來看兒臣,可是有什麼事?”
尉遲光祖沉了口氣。深沉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兒子。
還是太子妃,這時聞訊趕了過來,見狀先請安,而後忙道:“天兒冷,父皇請進來說。”
尉遲錦明也才想到這一點,忙跟著一起把尉遲光祖請進了內殿。
太子,一心成“大事”,常忽略小節,故而前年尉遲光祖為他賜了一樁婚事,對方太子妃是個知書達理、落落大方的,再適合做正妻不過。
瞧著自己的這個兒子,尉遲光祖眯了眯眼:“晗淑,你先下去。”
“是,父皇。”太子妃行禮退下,毫不拖泥帶水。
自她走後,尉遲光祖的臉便徹底冷了下來。
“錦明。”
“父皇?”
重重的出了口氣,尉遲光祖滿臉嚴峻:“你可知,譽王與朕,有多少年的交情?”
尉遲錦明一愣。
隨即,便聽見尉遲光祖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矮桌。
“你又可知曉,尉遲皇室與邵家有多少年的交情!”
重重一聲,驚得碗筷跳起又落下,也令太子的身子縮了縮。
“兒臣、兒臣知道。所以,兒臣已經在極力,獲得邵將軍的好感,令他助兒臣穩固江山!”
尉遲光祖冷笑一聲,滿眼失望:“那譽世子,是譽王的獨子,你知道麼?”
“兒臣知道……”尉遲錦明越想越覺不對,完全沒了底氣。
尉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