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敵決戰!”
……
“與敵決戰。與敵決戰……”
南陽城原知府衙門。現今紅娘子地將軍駐地。一名身穿白衣約三十多歲將近四十歲模樣。但兩鬢卻已經顯出斑白之象地文士拿著李自成地“聖旨”不住往來踱步。嘴中也不住地念叨著。而他地身邊。紅娘子正靜靜地站著。不過。這位在南陽絕對說一不二。多次打退左良玉與明軍進攻地巾幗英雌此時卻兩眼
脈佛一個二八少女看到了自己心儀的少年郎。
“娘子,你覺得闖王的這道聖旨該如何應對?”文士考慮了良久,卻依然沒能拿出什麼見解,反而轉過頭來看向了紅娘子。
“信哥,兄弟們都願意聽你的,我也聽你的!”紅娘子雙唇含笑答道。
“聽我的?”文士一聲苦笑,“你這可是為難我啊。”
“信哥,”紅娘子彷彿沒有聽到文士話中的苦惱之意,接過一名同樣身著紅裝的女兵送過來的大氅,溫柔地給文士披在了身上同時嬌嗔道:“你是咱們的智囊,見識又遠聽你的聽誰的?不過,現在天冷還是先穿多一點兒再說。”
“唉,”握住了正在:自己整理衣裳的紅娘子的手士同樣溫柔地一笑,“這兩年苦了你了。”
“不苦!”紅娘子的聲音有些抖,兩眼忍不住有了一些淚光。兩年了,自從聽說李巖接連戰敗,又被吳三桂那個兩面三刀的傢伙給俘虜了,她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夫妻兩人患難與共,並肩作戰十幾年,感情豈是假的?所以,這兩年來,她一直都把精神放到與敵作戰上,希望以此減輕自己心中的苦痛。可是,多少次午夜夢迴,她都是淚溼枕巾?本以為這輩子難有再相見之日,可她沒有想到,楚鍾南居然對李巖極為重視,還派了耿仲明這樣一名大將前來勸降她,希望借她的力量再去勸降李巖。雖然她對李自成頗為忠義,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不管在公還是在私,她其實都心動了。只是,她覺得自己不能做無義之人,也擔心自己如果投降會惹得李巖不喜。她不能、也不想讓同樣忠誠的李巖難做。所以,她最終還是拒絕了。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耿仲明勸降未果回去之後不久,她等到的卻不是衛國軍的翻臉進攻,而是自己的相公李巖!當然,此時的李巖已經不再是李巖了,她的相公恢復了本名:李信!
“你這是藍皮的大氅?”屋裡不止夫妻兩人,李信不太好意思就此跟紅娘子親熱,目光流轉之間便轉到了身上的大氅上,只是,這一瞥卻讓見多識廣的李信小吃了一驚。他可是知道的,自己的妻子是賣藝出身,向來節儉,連絲綢衣服都穿不慣,又哪來的藍狐皮大氅,這可是珍惜異常的東西。難道,自己娘子也搶了大戶的東西拿來私自享用了?
“是啊,是對面耿仲明送的,覺得白生生挺好看,也挺暖和的,想著你可能在牢裡住了兩年,身體恐怕不好,現在天又冷,就留了下來!”紅娘子微笑著說道。
“耿仲明?”李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沉起來。
“你不喜歡?”紅子頓時緊張起來,她可不想因為一個狐皮大氅惹自己丈夫不高興,“要是不喜歡,我送還給他就是了。”
“哈哈,看你這著急的模樣,這是好東西,我怎麼會不喜歡?”李信伸手拍了拍紅娘子的臉蛋兒,又扯下了身上的大氅,轉身給她披了上去:“只是這狐皮還是你們女人穿著好看。你這兩年操心的事兒太多,還是得多注意保養。更加不能凍著。”
“信哥……”
紅娘子不想披,但李信卻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動。
“放心吧,我在北京雖然是俘虜,但那楚王爺待我還算不錯,吃穿都不短少,北京城裡還任我行走!平時閒著沒事兒,也沒有少練劍習武,身體棒著呢!可別忘了,北京城在北邊兒,可是比這裡還冷,那裡我都不怕,又怎麼會在這裡凍著?”
“可這……”紅娘子還想反對,但掙扎了兩下李信卻總是不放手,沒奈何,也只有放棄,“好吧,我先披著,信哥你要是覺著冷,我再給你。”
“呵呵,這才是我的好娘子。”李信微笑著幫紅娘子將一絲亂髮撥到了腦後,說道。
“信哥,你見過楚王爺?”紅娘子披上了大氅,雖然已經年過三旬,卻依舊愈顯嬌豔,隱隱然看出了身近女親兵的羨慕,紅娘子也忍不住略微有些得意。不過,這些終究只是小事兒,聽到李信談及自己在京城的生活,她忍不住又問了起來。
“何止是見過?”李信聞言苦笑,“我都要被他找去訓過好些次呢。”
“什麼?”紅娘子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