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子不能等們出來再滅口?”劉黑子臉一紅,幸好膚色本來就黑,倒是沒怎麼顯出來。
“你那時候會殺人麼?”趙長笑一聲,又追問道。
“當然會!”劉黑大聲叫道,不過,那亂轉的眼神卻透露了他心裡的真實意思,顯然是被臊得不輕。當年的他,還有劉家的那些漢人,因為楚鍾南刻意保護的關係,不僅沒有進過赫圖阿拉,甚至連放火的機會沒撈著太多。
頂多,就是一開始的時候在城北了一把火把守軍吸引過去,然後就跑進山裡躲了起來。現在每每想起,他都覺得極為鬱悶。那個被西賽一盾牌撞斷了不知道多少根肋骨的李能都有機會去赫圖阿拉顯擺顯擺,自己卻只能在外面看著,身為楚鍾南的嫡系,卻硬生生地比那些洋毛子出身的傢伙少了一份兒功績,還真是不好對人顯擺。
“呵呵,我說黑子,你怎麼然想著來找我們哥倆兒了?”也不給人介紹,招手讓錢嫌益和柳如是在旁邊坐下,林喜直接就坐到了劉黑子旁邊,開口問道。
“誰他娘地想來找你們這兩老貨。還不是猜拳輸了。才讓那些混蛋推過來打聽打聽你們這回來到底是想幹什麼。有什麼目地!”劉黑子又白了一眼稍顯冷漠地趙長山。頗為怨憤說道。顯然是對自己被安排地任務極為不滿。
“那你可知道楚大人打算何時來我們?”林喜笑了笑。又接著問道。
“道。”劉黑子很乾脆地擺了擺手。
“不知道?你不是楚大人最親信地人麼?怎麼可能不知道。難道你犯了什麼事兒?還是……”趙長山猶疑地打量了一下他。問道。
“你別亂想。”劉黑子急急地叉手止住了趙長山繼續地猜測。接著又一瞪眼:“老子當然是大人地親信。以前是。現在也是。”
“那你怎麼不知道這麼簡單地訊息?”林喜笑嘻嘻地問道。
“我幹嘛要知道。這事兒又不歸我管,要問,你得問秘書處去!”劉黑子答道。
“秘書處?”柳如是詫異地問了一聲:“秘書處是什麼?我倒是聽說過‘秘書令’,可本朝並沒有聽過這等官職呀。”
“我們不一樣。”隨便的瞄了一眼那位俊俏的小哥兒,劉黑子倒也沒發現柳如是的真實身份,只是又繼續對林喜說道:“說吧,到底你們來這裡是想幹啥,說完了,我也早點兒回去交待。娘地,老子前線還有不少事兒等著處理呢。”
“前線?”錢謙益驚道。
“你們要動手了?”趙長山緊接著追問道。
“什麼動手?”劉黑子一時沒弄明白,反問道。
“盧大帥~果然沒錯。你們小北荒確實是想漁翁得利!”林喜盯著劉黑子的眼睛看了一眼,說道。
“盧大帥?你說的該不是盧象升吧?嗯,那傢伙也有點兒本事,現在各路官軍能讓我們大人瞧得上眼地,也就是洪承疇、孫傳庭和他盧某人了。”劉黑子並沒有對林喜等人的話有所反應,反倒是對盧象升這個名字表示了一下看法。
“好大的口氣,難道統領數十萬人馬進剿四川叛賊的楊嗣昌楊督師就入不得你們大人地眼界麼?”柳如是有些不滿地問道。
“切,那就是個送死的貨。還想入我們大人的眼?他要是能滅得了張獻忠,老子把腦袋擰下來給他當夜壺兒。”不屑地瞟過去一眼,劉黑子又接著冷笑道:“連左良玉那種人渣也收服不了,他算哪裡的大瓣蒜?”
“你……”柳如是頓時被氣得柳眉倒豎。雖然不是普通小民,結交的人物也都是各地名流,但這些人畢竟不是什麼朝廷重臣,知道的事情也不可能是真正地內幕。而且,那些所謂的風流才子懂得國家大事地又有幾人?在跟她見面的時候,一個個高談闊論,彷彿沒了他們不行,可也就只能是清談而已。楊嗣昌指揮不動賀人龍和左良玉等人地兵馬,這些屬於軍情,雖然不算太秘密,他們這些遠離政治中心,只會發牢騷的傢伙又怎麼可能知曉。反倒還以為楊嗣昌接連打敗了張獻忠,將其逼至四川,如今又屯兵重慶,是多麼了不得。而且,柳如是身為名妓,所結交地人又幾乎全都是溫文而雅的文人,多年來,何曾聽說過什麼“擰下腦袋當夜壺”之類的粗話?尤其是劉黑子看她的眼神還那麼的不屑,自然更讓她極為不舒服。
“這位劉將軍,你剛才
有事兒要處理。
是不是說小北荒就要進兵,插手官軍與韃子之間的戰事了?”錢謙益輕輕按了按柳如是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又開口問道。
“這是一定的。我們跟子之間有死仇,不可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