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起色都讓人嫉妒了。”林明芊笑著道,神色親近而不刻意,姐妹兩人的關係素來親和也就比其他人多了些融洽。
明華笑了笑,細細詢問了他們房子收拾得如何,之前買下的莊子可還算好,身邊丫鬟僕從夠不夠用,得了林明芊一一回答,這才道:“這些其實都是小事兒,你素來妥帖,我也不過是白問一句而已。不過,有句話我卻是真心實意問的。”
“二妹夫此次入京還未定下去何處,你們心中可有定論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抬頭看了過去。不管是驚訝也好,羨慕也罷,此時都不敢多言語,只等著林明芊回話。
林明芊笑著道:“大姐說的什麼話,大姐對我、對我們夫婦、孩子們好,難不成我是不知道的?”她說著湊近了明華,道:“因此,大大姐放心,妹妹也不會讓大姐擔憂。這差事的事情,天行也不急,只說看安排。他這個人,是個實心眼,不管安排再何處,都會踏實做事,絕對不會敷衍了事的。”
這話與鄭天行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加上姐妹之間更親近三分,因此這忠心也就表達的更為深切了一些。
明華瞭然,餘下眾人也瞭然。
之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鄭天行就被安排入了吏部。以六品下的官階,擔任了六品上的都尉一職。等於無端又連升三級,惹得得了訊息的幾家各個扼腕不已。
不要說是兩年前,哪怕就是一年多前,明華剛剛與寧王成親的時候,他們又有誰看好寧王呢?錯過了一開始的時機不要緊,他們有著天然的親戚關係,只要這個時候湊上去,踏踏實實做事,定然也會有個好前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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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來了?”齊王聞聲立刻站了起來,手中的毛筆一滴豆大的墨水低落,毀了他細心寫的奏章,他卻是半分也沒有放在心上,只叫一旁師爺幫著重新謄抄一份,就匆匆繞過書桌出去,再次確認道:“人回來了?”
來的護衛點了下頭,神色鄭重道:“王爺,人已經回來了。為了以防萬一,屬下把人安排在了西山下的莊子裡。這會兒正在休養,說是齊策閆所說果然無誤,當年寧王帶兵,確實違背過不少次聖命!”
齊王雙眼一亮,立刻吩咐道:“準備馬車,出城!”說著來回走動了兩圈,幾乎壓抑不住內心的歡喜,“不枉費我這些日子一直隱忍,伏低做小……寧王,這一次,我就讓你翻不了身!”
他越發的興奮,雙眼亮到驚人。很快馬車就備好,齊王匆匆出門、出城,這樣的訊息卻是一點都不耽擱的傳到了寧王府中。
彼時明華正與寧王一同下棋,聽得這訊息不由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緩緩道:“果然是準備拿北疆的事情作伐,王爺可都安排好了?”
“你且放心,采薇的輕身功夫就是連著她大哥都自嘆不如,從京城到北京,她日夜趕路,六天足以抵達。”寧王直接推車入底,道:“將軍!”
明華撤下士護將,轉而才又道:“采薇做事,我還是放心的。”鄭采薇的性子雖然活潑,然而做事從來不輕浮。交代她的事情,她素來能夠做得很好。加上從小行走江湖的緣故,她也是頗有些遠見的。
兩人廝殺了一會兒,明華落敗。寧王笑著收了子,這才緩緩道:“只是,齊王究竟能夠查到多少,卻是我不能保證的。”戰場上有些事情,當時是英勇殺敵,事後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不過,齊王若真想憑著這個就拉我下水,卻是達不到了。”
轉眼四月就過完了,五月端午之後,天氣越發的炎熱起來。人心浮躁,脾氣自然就沒那麼好。而就在這個時候,北疆那邊送來了謝天峰的一個請安的摺子。
謝天峰在北疆幾經蹉跎,如今終於是老實了下來,請安的摺子寫的情真意切。看得皇上倒是念起了舊情,態度鬆動了下來。後面他又提及了北疆苦寒,百姓艱難,又說北疆將士各個都以身作則,農忙之時帶著兵卒幫著百姓耕田,收割。再讚譽了寧王,說這是寧王留下的規矩。
謝天峰感嘆到,如今雖然寧王已經離開北疆兩年多了,然而北疆的百姓依然惦記著他,時時提及。可見,寧王頗得北疆民心。
這後半篇可以說是繁花似錦一般誇讚寧王的,然而皇上看著,臉上原本帶著的笑容卻是漸漸沒有了。
北疆百姓,只知寧王,不知將領……北疆將領、兵卒,只知寧王,不知首帥……難怪謝天峰初去北疆,出師未捷……這般的民風和將士,誰又好帶?
寧王……
皇上伸手輕輕敲擊著桌案,鄭海連忙上前過去續了茶水,低聲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