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范文虎身邊,低聲請安,然後問道:“叔叔,怎麼啦?是不是病了,請大夫了嗎?”
范文虎心中有事,不過範天順是他的親侄兒,遲疑了片刻,說道:“京城來信,說恩相、恩相已經一個月不上朝了,隨時、隨時都有可能……”
範天順其實是高興,恨不得賈似道馬上死去,然而很快就想到自己的叔叔就是賈似道的親信,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范文虎死,若是沒有了賈似道的依靠,到時清算到范文虎,自己肯定也會受到連累,到時就怕完成不了大人所交代之事了。
“叔叔,這如何是好?”範天順故作驚慌問道:“萬一、萬一恩相不幸,朝中的相公乘機落井下石,叔叔該如何是好?”
“別慌,恩相還沒死呢?”范文虎也只能故作鎮定,道:“陳宜中是朝廷上最有可能接任恩相之人。他又是恩相一手提拔起來,又是你叔叔的至交,想必不會為難我們倆叔侄。”
“只是此人深藏不露,性格又是優柔寡斷、為人說一套做一套,到時真是接任恩相右丞相,卻不知道會是如何?”
“又有王熵、留夢炎等牽制,這兩人雖然也是恩相所提攜,只是他們之間積怨頗深,叔叔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這幫龜孫子,大宋都這樣了還爭權奪勢。”不過這話範天順倒沒有說出來,安慰道:“叔叔如今也是一方忠臣,就算朝廷上的相公再折騰,想必也不會影響到健康,只要守好健康府就行。”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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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危在旦夕(1)
( )第一章危在旦夕(1)
清晨,有幾分寒意,張貴不由裹了裹身上的盔甲,只見他臉色憔悴,看起來像是沒有睡醒,黑眼圈重得讓人看起來發慌:“大才子,我老子睡了一個噩夢,你幫忙分析一下是怎麼回事?”
“子不語怪力亂神,”吳澄擺擺手,像是要驅趕清晨的寒意,打了一個“哈欠”道:“噩夢之事,不可當真,不過大人可以說一下,幼清幫你看看。”
張貴苦笑,道:“昨晚夢到自己去爬山,到了半山腰的時候,突然大山崩塌了,幸好老子跑得快,這山泥一路追著老子,跟在老子屁股……”
“快追到老子的時候,老子就被嚇醒了。”
吳澄皺了皺眉頭,喝了一口熱水,良久才道:“按照夢像看來,此乃大凶之兆,若是按照夢境分析,最近必有對大人不利之大事發生。”
“不會這麼倒黴?”張貴撓了撓頭:“莫非是伯顏,我一直就覺得這老小子是老子的剋星,是老子的攔路虎,老子好幾次做噩夢都與他有關。”
“呵呵,不過大凶之兆則是大喜之卦,大人何必記懷?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有好事呢?”
“再說,天地迴圈,有變化才有機遇,這也有可能是大人的一個機遇。”
吳澄說得很飄渺,這人跟張貴時間久了,也就學會了忽悠人的那一套,不過張貴可沒這麼容易被他忽悠,正想跟他辯論一下天下因果迴圈的道理。
“大人,大人……”張貴正說話間,一個熟悉的聲音伴隨急促的戰馬打斷了他的思緒,轉眼間來人已來到身邊,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馬上跳下來:“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郭平”張貴愣住了,就連吳澄和文漳也看得驚訝,他們都知道郭平去了山東,然而此時郭平竟然拋棄山東之事來見張貴,必然是發生了已經超出郭平控制的大事,他有重要的理由一定要前來見張貴一面。
能有什麼大事,可以影響到郭平?就算是前不久蒙古騎兵經徐州而下揚州,對山東的影響也不會很大。
莫非是揚州有變?吳澄突然緊張起來,就連張貴也是著急的看著郭平。
“大元朝四千戰艦南下,鋪天蓋地、鋪天蓋地。”郭平氣喘吁吁:“我山東先鋒軍,拼死阻攔,也不過是燒了三五十韃子戰船。”
“什麼?”張貴大驚,韃子的戰船有一部分困守在鄂州,然而此刻卻聽到有四千艘戰船南下,這教張貴如何不吃驚?
這些戰船若是加入長江防線,必然會打破大元朝水師和宋朝水師的平衡,困守鄂州的元朝水師也有可能因此突破張貴設定的陽邏城堡防線。
“原來蓬萊港口不過千艘戰船,突然間來了三千艘,戰船匯合之後,竟然毫不顧忌我軍阻撓,任憑我軍燒燬了幾十首戰艦也沒有絲毫報復的意思。”
“我軍阻攔不住,韃子離開蓬萊港口然後南下,末將離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