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看到是莫小川,面色大變,他知道,很多主子,都最忌諱下屬們在背後私自談論自己,尤其是林風和於計海和莫小川那些親兵又是不同,親兵畢竟是隸屬於禁軍之中,而他們,卻萬萬全全是莫小川的私軍,可以說,他們和莫小川家丁一樣,都是莫府中人,只是身份地位較之莫府家丁要高一些,若是莫小川下令處死他們,他們死也是白死。
甚至都沒有人會問起。
林風倒是一臉坦然,道:“王爺深夜到此,必是有事吧?”
莫小川也坐了下來,讓將林風面前的一個空酒碗拿了過來,道:“一個人無趣的緊,看你們這裡還亮著燈,便想過來坐坐,沒想到,你們兩個人倒是先飲上了……”
於計海不知道莫小川是否聽到了自己的話,猶豫了片刻,也不知該不該請罪。
莫小川倒是好似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端起了酒碗,道:“來,先飲一碗再說。”說罷,莫小川仰頭幹了進去。
林風也隨後飲了進去。
於計海端著酒碗,卻是猶豫不決,過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站到了桌子一旁,跪了下來,道:“王爺,請治屬下的罪。”
“你何罪之有啊?”莫小川故作驚訝道。
於計海一咬牙,道:“放在屬下在此議論王爺不知王爺會不會帶我們去燕國。”
“便是這個?”莫小川問道。
“還有。”於計海又道:“王爺並沒有通知屬下要去燕國之事,屬下自己私下猜測,請王爺治罪。”
莫小川站了起來,親手將於計海扶了起來,道:“計海啊,就為這個?”
“是!”於計海點頭。
“其實,這個並無什麼,你們都是我的親近之人,便是說起這事,也算不得什麼,不過,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當面問我,你問林風,他也不好回答你的。”莫小川笑著看了看林風。
於計海面色發緊,輕輕點頭。
莫小川看著他緊張的模樣,道:“話說,自從我做了這晨郡王之後,便覺得你們與我疏遠了許多,其實,大可不必如此,我們都是共患難的兄弟,當初我莫小川還是一軍中校尉的時候,你們便跟著我,到現在,我雖然做了這郡王,人卻還是當初的莫小川,並未有什麼改變。我們還如以前那般便好,不過,計海你今日能主動認錯,卻也說明你是一坦蕩磊落之人,今日到此便是要告訴你們,收拾行囊,明日同我一起去燕國,我知道你有家小,這次去燕國,少則半年,一會兒你到帳房去領五百兩銀子,留給家裡。”
於計海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眼,看著莫小川,握了握拳,猛地跪了下來,道:“王爺如此厚恩,屬下肝腦塗地,無以為報。”
莫小川伸手將他揪了起來,道:“怎地動不動便下跪,我們這裡不行這個。”
於計海點著頭,站了起來,卻還是有些激動。
“好了,今夜,便回去陪陪家裡人吧。這裡不用吼著了,明日辰時之前過來便好。”莫小川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
“多謝王爺。”於計海又深施了一禮,邁步出門,來到門前,回頭看了莫小川一眼,大步走了。
於計海走後,莫小川笑著坐了下來,道:“計海這人,是個人才,只是想法太多,又有些沉不住氣,不適合他現在所做之事。”
林風也點頭,道:“王爺說的對,屬下也是這般想的,只可惜,我們現在缺少人手,計海這邊又不能放開……”
“這個總會解決的。”莫小川吐了口氣,道:“蘇燕這幾日有訊息了嗎?”
“今日晌午剛回來,王爺一直忙於公事,故而還未拜見王爺。”林風回道。
莫小川輕輕點頭,道:“拜見便免了。你去通知他,讓他明日也一起隨行,再挑幾個得力的人選,明日我們辰時出發。”
“是!”林風答應道。
莫小川端起了林風已經沾滿的酒碗,道:“好完了這一碗,你便去安排吧。明日皇上那邊的人,辰時之前便應該能趕到了,到時候,我們便上路。”
“是!”林風說著,雙手舉碗,仰頭飲了進去。
莫小川看著他微微一笑,也飲了進去,放下了酒碗,邁步走出了門去。
回到房間時,司徒玉兒已經睡著了,他關好了房門,褪去衣服,慢慢地鑽進了被窩,司徒玉兒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將頭枕在了他的肩上,突然好似受了什麼驚嚇,猛地又抬起了頭,看到是他,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將頭枕了上去。
莫小川露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