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姑娘我看三弟心嚮往之,不如我幫你向爹孃提及,也好正經找個媒人,擇日……”
“不必。”梁孺斷然打斷道。
若說明媒正娶,梁孺何嘗不想去可如今的情形是比預料中還要糟糕數倍,已經叫他措手不及。在這個時候盲目提親求娶,與痞氓無異,叫他如何可以做得到?
梁斌心裡掂量著,看來這個姑娘在三弟之中絕非泛泛之輩,已經重要到讓他這個行事向來果斷的弟弟舉步維艱的地步。當真是對她思量周密,恐怕既是放不下這個心尖人,又是擔心自己從軍生死不一,盲目嫁娶,付不起責任。
如此一來,正和了梁斌的心意。人怕被捉短,這麼多年了,他就是沒找到梁孺怕過什麼。這下可好,宋貴貴就是梁孺的軟脊樑。無論是這次從軍入徵,還是日後的梁家大權,只要他手裡窩著宋貴貴這張底牌,就不怕打不贏這場勾心鬥角的權益之爭。
梁斌見梁孺拿不定主意,心裡著急,繼續催問道:“三弟還有什麼顧慮?但說無妨,大哥能幫你解決的一定幫你解決。”
梁孺目光深邃,緊緊地盯著梁斌道:“為什麼爹從來沒有跟我提及此事?這件事關於我的性命前途,為何是大哥來此一趟,難道我的命都不值得爹孃親自相告了嗎?”
“這,這你就誤會爹了。”梁斌嘆了口氣:“實不相瞞,來此一行,哥哥我可是瞞著梁家上下擅自做主的。爹因為私相授受已經被奸人拿下了把柄,眼見就要被人告發。從軍徵戶偷換兵級的罪名非同小可,一旦被坐實,三弟可知是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梁孺自然知道。這便是公然和朝堂作對,下場抄家發放都是輕的,重則人頭落地。
梁孺緊抿雙唇,沉默不語,眉頭深鎖,雙拳暗暗緊握。
梁斌道:“爹明知後果嚴重,卻念三弟如今年歲尚幼,不足天軍徵兵年紀,心存僥倖心態,覺得罪責難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