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小說:這竹馬有毒! 作者:翱翔1981

,怎麼好日日上人家的門?再有,她的那個夢,萬一她不知輕重地說出去……”

杜氏的顧慮他早便琢磨過,不提他不喜歡女兒被拘束太過,江棟心中另有一本經濟帳,因勸慰道:“送孩子的事,我起早一些順腳送過去,也不費什麼。你若擔心,再請餘婆跟著看顧兩日,我自有計較。咱們的家底你是知道的,每月單靠我那點月俸,不過勉強餬口,這家業要好生整治起來,多結識些人不是壞事。縣衙裡其他來錢的路子早被人佔了,我一個外來戶,也伸不了手。嚴老爺路子廣,說不得哪一日我們便須求到他。”

餘婆住在斜街大桑樹下的第二戶,因子女不在跟前,杜氏時常對她有所照料。她也是知恩之人,有時也在杜氏偶有忙不過來的時候主動幫她帶帶孩子。

又道:“再有,我還沒跟你說。我今日在衙門裡見到了無名大師,他說了,月丫兒的夢不妨事了。”江棟不由頓了頓,實際上,無名大師說的是,緣起則隨緣。

只是妻子一向心重,若是他原話不改地轉達,只怕她又會多想,江棟想了想,將無名的話隱下不表。

江棟這一說,杜氏便隱約明白了江棟今晚給嚴家送火腿的另一重因由。

楊柳縣縣官重視民生,治下百姓也日子好過。又因楊柳縣有絲帛之利,便是縣令不特意搜刮,也不是沒有一點來錢的路子的。但在縣衙中,江棟只是個沒實權的書吏,又不是縣尊嫡系,這等好事自然輪不到他去分一杯羹。何況這樣的財路,他無意沾手,想要置辦些產業,只能另尋他法。

杜氏心中計量:相公思慮得再周全,也是個大男人,哪裡懂得女兒家的道理?月丫兒的事不能全聽他的,自己得把定主意,絕不能使她學些不好的習氣。此外,往日教她針指,總心疼紮了她的小嫩手,一套物事竟擱在櫥櫃上平白生塵,斷不能再放縱她,明日便是火燒上房,水淹到家,也要立逼著她學起來!

江月兒還不曉得她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將要一去不復返,一覺醒來,她早把昨晚跟阿爹那點小別扭忘乾淨啦。尤其阿爹竟沒有就昨天的事說過她半句不是,還說要帶她去別人家習武,對比一邊阿孃的冷臉,江月兒偷著樂還來不及。於是,一頓飯不到的功夫,江月兒跟她阿爹又好得快成了一個人。

自打江月兒生病之後,已經有好長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出門玩了呢!至於昨天遇到的那兩個討厭鬼,他們是姓鹽,還是姓糖來著,那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阿爹,你早點來接我!”

站在嚴宅側門邊的河道上,江月兒用力揮著小手,送走站在烏篷船上頻頻回望的江棟。

江棟看著閨女望著他直樂的小臉,有點想嘆氣:這傻閨女,哄她兩句就樂得找不著北,全然忘了昨天受的罪,也忒好拐了!

目光又移到閨女旁邊,穿著靛藍短褂的杜衍一如往常地垂著眼睫,安靜得有點過頭了。

一個缺心眼,一個小小年紀思慮過甚……不過,目下來說,思慮過甚不是什麼壞處。至少,有他跟著女兒,不必擔心女兒會吃了別人的虧。

江棟那口氣最終憋了回去,對船伕一擺手:“走罷。”

楊柳縣因水網密集複雜,許多地方旱路曲曲拐拐,走路過於耗時,有條件的人家出門時一般選擇坐船。不是江棟新近經濟稍有好轉的話,他也捨不得一出門便舟船接送。

船伕撐出一篙水,問江棟:“江相公去縣衙?”

“不,”江棟道:“先去書畫鋪子一趟。”

嚴家大門外,被請來臨時看顧江月兒的餘婆催促道:“小囡,別叫人等急了,我們走吧。”

看見阿爹那身月白的衫子隱入船艙之中,江月兒扭了頭,拉了杜衍的手,對頭髮花白的山羊鬍小老兒甜甜一笑:“管爺爺。”又笑著招呼餘婆一聲:“餘婆婆,我這便走的。”

餘婆不由跟著她笑了:江家的這個小囡囡生得真是可人意,她不過仰臉看著你一笑,連她一個見慣世事的老太婆心情亦覺開懷不少,不怪江家夫婦這樣疼愛她。

杜衍看了自稱是“嚴府管家”的老頭一眼,抿了抿嘴。

江月兒打小在街市上長大,來往皆是使不起僕傭的平民之家,何曾見過管家下人之流?江棟沒與她細說,她便以為“管家”是眼前這個白鬍子老爺爺的名字呢。

“管爺爺”一愣,卻沒有糾正她的叫法,笑呵呵地走在側邊引路:“哎,江小姐這邊請。”

江月兒本能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便一會兒瞄瞄笑眯眯的“管爺爺”,一會兒去看杜衍。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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