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周不給溫體仁辯白的機會,第三次出列,跪地道:“陛下,臣也曾聽聞此事。坊間傳言金科探花郎李知天,靡費白銀三萬兩賄賂禮部官員,弊於科場,原是個目不識丁的浪蕩公子。”
“嗯?竟有此事?”崇禎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厲起來,射向跪地的溫體仁,問道:“溫愛卿,可有此事?”
溫體仁磕頭,慢悠悠的說道:“回陛下,臣不知情。”
這個回答看似有些打醬油,卻將干係脫得一乾二淨,不管有沒有,你們別問我,我不知道。
然而,劉宗周怎麼可能放棄這次打擊溫體仁的機會,冷哼一聲道:“溫閣部先別急著推脫,老夫記得一甲三名進士的所有試卷,都是閣下呈到御前欽定的,你敢說你對此事一無所知?”
溫體仁還沒發話。禮部左侍郎薛國觀道:“劉大人切莫血口噴人,坊間傳言也能拿出來在朝堂上當作攻訐大臣的依據,下官還真是第一次見。”
禮部尚書姜逢元同樣質問劉宗周:“君乃一代大儒,如何作婦人語。便果有傳言。何足取信?試卷明明白白,難道還做得了假不成?”
“自然是做的了假。”商周祚說了第二句話,第二句話說完後,朝堂上的爭吵聲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他道:“臣接到密保。馬不停蹄,於昨日晚間尋到李知天,已拘捕在衙,諸位若是不信,請陛下下旨移其入宮進平臺,到底是才高八斗還是學富五車,一試便知!”
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溫體仁及他的同黨還有那些想要維護他的人都不說話了。
很多官員只是收受了賄賂,至於到底這個李知天有多大的才華,那只有天知道了。有些清楚內幕的人。也僅僅知道李知天的試卷是考後換過的,事情再往深了追究,就算是溫體仁也不知道。
這件事,溫體仁不一定參與其中,但是他一定逃脫不了干係。
“諸卿怎麼都不說話了?”崇禎冷哼一聲,揮揮手朝商周祚道:“去吧,傳朕口諭,著金科探花郎李知天御前召對。”
“是,陛下!”
商周祚躬身退下。
然後,崇禎帝嘆了一口氣。看著下面死寂一樣的群臣,伸手將曹化淳招過來,道:“朕記得今年太子已滿九歲了吧?”
曹化淳笑著道:“迴避下,老奴記著。太子殿下今年過年時,正好九週歲!”
“恩。時光荏苒,一晃之間,朕也已經登基十年了。”崇禎單手拍了拍桌子,道:“太子也快要長大成人了。你去將太子喊過來,等下也好讓他見識見識。我大明的金科探花的文采風流。”
“老奴遵旨。”
平臺就在內宮和外廷交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