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良善了。
“回陛下。”朱常淵微微拱手,道:“陛下聖明,臣也認為自己是個有能力的將軍。”
“噢,哈哈!”崇禎笑了:這個朱常淵順著杆子往上爬,自己誇自己,有意思。
與此同時,兩邊的官員卻都對他投過來鄙夷的目光。
大明朝講究謙和禮儀,什麼時候出來一個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自己說自己是個有能力的將軍。
就算你有能力,大家還看不到麼?你自謙一下會死啊,特別還是在皇帝面前。
“朱大人。”薛國觀還在地上跪著呢,對於這個坐在自己屁股後面耀武耀威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不禁反感至極。問道:“既然自認為能力出眾,為何不願出仕遼東,難道還嫌陛下許的官職小了不成。”
“噗!”朱常淵差點從椅子上笑出聲來,尼瑪。都說明朝朝廷上群臣相互攻訐,沒想到這特麼一言不和,一個看不順眼就幹起來了。
“陛下!”朱常淵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天子拱拱手,說道:“臣死罪。但臣之所以不願督師薊遼,是有原因的。”
“講。”
崇禎就說了一個字。
“陛下容稟。”朱常淵跪倒在地,說道:“臣聽說,率領一個小的隊伍取得戰爭的勝利,靠的是個人的能力,比如披堅執銳,所向無敵,以一敵百,令人聞風喪膽。”
“臣就是這樣的將軍。”
看看崇禎沒有任何反應,朱常淵接著說道:“能夠率領一箇中等的隊伍取得戰爭的勝利。靠的是將軍個人的威望,比如一呼百應,群起而攻之,定能一鼓作氣勢如虎。”
“而那些能夠率領一個大軍團作戰並且取得勝利的將軍,如古代孫武韓信,靠的既不是個人能力,也不是個人威望。”
說道這裡,朱常淵微微一頓。
不管是滿朝文武還是上頭坐著的皇帝,都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一個個勾著頭朝朱常淵看去。其中崇禎皇帝最為急切,好像發現了什麼驚世理論一樣的看著朱常淵,道:“那靠的是什麼?”
朱常淵道:“回稟陛下,如果想要取得一場大戰役的勝利。靠的既不是將軍的個人能力,也不是他的個人威望,而是國家制度,軍隊軍令。”
“若十萬人令行禁止,整齊劃一,則為將者如使指臂。自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否則,即便為將者再有能力,再有威望,有何用焉,能以一敵萬乎?”
“妙啊。”工部尚書劉遵憲笑呵呵的說了一聲,然後稽首給崇禎磕了個頭,道:“陛下,朱常淵一語道破天機,真是讓臣茅塞頓開。國家制度、軍隊軍令,好,好,若是我大明軍隊中所有將士都守法尊令,遼東何愁不平?”
崇禎皇帝點了點頭,也深有同感,不過,他的同感似乎有些悲哀,嘆了一口氣,道:“朕也深以為然,但是反過來說,若是人人都不尊法度,視軍令如無物,那遼東還能收復麼?”
一瞬間,下面的人又靜了。
朱常淵道:“所以陛下,臣雖有小能力,可些許威望都談不上,更別說什麼督師薊遼了,臣真的是無能為力。”
朱常淵哪裡知道什麼兵書兵法,剛剛所說的,不過是將後世那句著名的管理學理念拿了出來獻醜罷了。還記得現代話說,就是:小企業靠能力,中等企業靠信譽,大型企業靠制度。朱常淵不過是個可惡的盜版者而已。
“好吧,卿且退下。”崇禎皇帝一擺手,朱常淵與薛國觀均各自入隊。
沒多久,戶部尚書程國祥出列,道:“陛下,臣推薦陝西總督孫傳庭為薊遼總督。現如今川陝晉豫四省賊兵或降或滅,已無法為亂,陝西之地兵力盡可抽調去往遼東。”
禮部尚書姜逢元道:“陛下,臣姜逢元,舉薦山海關總兵吳三桂繼任薊遼總督之職。吳三桂守薊遼有年,熟悉軍務,是不可多得的良將。”
“陛下,臣舉薦陝西巡撫洪承疇為薊遼督師,此人攻伐果斷,在剿滅賊軍中曾立大功。”
“陛下,臣舉薦兵部侍郎盧象升為薊遼督師。”
“陛下,臣舉薦孫承宗為薊遼督師。”
。。。
下面的臣子舉薦完畢,崇禎皇帝一一駁回,道:“孫承宗為國征戰多年,現年事已高,就讓他在高陽養老吧,朕無心叨擾;盧象升身兼湖廣,無暇抽身北顧,再說張獻忠雖降,但此人首鼠兩端,建鬥(盧象升)留在南方最好;吳三桂年尚不足三十,晉升太快怕難以服眾。”
崇禎一個個評點完畢,獨獨沒有說孫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