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加衣服,天熱了脫衣服。
這就是一歲一變,一世一變,百世不變。
呂惠卿又說,蕭何約法三章,其後則為九章,為什麼不守蕭何之法?惠帝除挾書律、三族令,文帝除誹謗、妖言,除秘祝法,皆蕭何法之所有,而惠與文除之,景帝又從而因之,則非守蕭何之法而治也。光之措意,蓋不徒然,必以國家近日多更張舊政而規諷;又以臣制置三司條例,看詳中書條例,故有此論也。臣願陛下深察光言,苟光言是,則當從之;若光言為非,則陛下亦當播告之,修不匿厥旨,召光詰問,使議論歸一。
於是趙頊將司馬光召來。
這是外面的傳言,不然司馬光怎麼將邇英閣當成了政事堂與延和殿?
但王巨很懷疑,若是隻召了司馬光,這個說法能成立,關健這次除了司馬光,還是王珪,王珪倒也罷了,他同樣是帝師,能進入邇英閣,可除了王珪外,還有吳申等人,吳申可不是帝師。
然而因為“禁中”失密,趙頊勃然大怒,即便張若水也沒有打聽到真相,所以王巨也不大清楚這次辨論的經過。
反正這次不應當的來了好幾個人。
司馬光開始辨論:“惠卿之言,有是有非。惠卿言漢惠、文、武、宣、元,治亂之體,是也。其言先王之法,有一歲一變,五歲一變,一世一變,則非也。《周禮》所謂‘正月始和,佈於象魏’者,乃舊章也,非一歲一變也。亦猶州長、黨正、族師於歲首四時之首月屬民而讀邦法也。天子恐諸侯變禮易樂,壞亂舊政,故五載一巡狩,以考察之有變亂舊章者,則削黜之,非五歲一變也。刑罰世輕世重者,蓋新國、亂國、平國,隨時而用,非一世一變也。刑新國用輕典,亂國用重典,平國用中典,是為世輕世重,非變也。且臣所謂率由舊章,非坐視舊法之弊而不變也。臣承乏侍經筵,惟知講讀經史,有聖賢事業可以裨益聖德者,臣則委曲發明之,以助萬分,本實無意譏惠卿。”
在這裡司馬光改口了,俺也不是認為舊法不能變,適度地矯正舊法的一些弊病,平國用中典,但不是王安石變法這般的騷動。
並且呂惠卿用的典故也錯了。
不過司馬光也含蓄服了一軟,說俺沒有譏諷呂惠卿。
就是這個本實無意譏惠卿讓王巨產生懷疑,因為司馬光前次對話只說不能變法,並沒有譏諷呂惠卿,那麼何來這一句。
因此最大的可能,司馬光不是趙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