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
馬上也要輪到慶州發放青苗貸之時,王巨得將它說清楚,不然自己管轄下就會出現混亂。
王巨又說道:“朝廷青苗貸過來時,先讓百姓自行選擇,餘下的,攤派吧。”
“但用什麼貸給祖陽?”另一個曹官問。
這也是一個問題,現在王巨手中有一些額外的錢帛,但可以用來獎勵三軍將士,也可以用來撫卹烈士家屬,甚至重建家園,修建堡砦。
它們都能勉強說得過去,畢竟慶州乃是軍事重州。
但挪出來放貸款,那就說不過去了。
“正好,我下面說的就是這件事,聽聞為了鹽稅,諸位與商賈發生了爭執?”
為了賣出更多的青鹽,王巨派人暗中於各州城揚言,前線堡砦一旦建設完畢,以後休想再有私鹽到宋朝來了。
如果翻開新地圖,似乎是這麼一回事。
幾十個堡砦修建起來,幾乎將所有路口一起堵死,甚至保安軍那邊的長城嶺路也堵死了。
實際是不可能的,以後還會有私鹽私商過來。
不過前線確實在大建土木,而且這也是一次正大光明銷售青鹽的時機。
因此前線大捷訊息傳揚開來,許多商人湧過來,要求購買青鹽。
這讓王巨隱隱有些後悔了,難道自己將鹽價談低了?於是提出徵鹽稅。
以前沒有鹽稅,買了鹽鈔,到指定地點銷售,那個鹽商還願意交稅?我能買鹽鈔,而不是買私鹽,就算對得起朝廷了。
但那是鈔鹽,現在是青鹽,搶來的鹽!雖同是鹽,性質卻不同。
不過鹽稅定得也很低,交一個往稅,與一個過稅,那麼就可以在環慶路各州軍銷售了。至於其他地方,則與王巨無關。
而且王巨也有一個說法……
這次交易量龐大,所得的分配群體也很雜。
因此王巨做了調節,比如鄜延路的官兵,有的是本路保捷與蕃兵,有的是來自京城的禁兵。那麼最科學的方法,便是給一部分錢,讓士兵花銷,還有一部分變成商品與日用品,送到將士家人手中。特別是來自鄭白渠的幾萬保捷軍,與環慶路後方的各個將士,這些貨物商品直接交到各縣管事手中,王巨再請各個管事交給各將士家屬手中,這樣本身就節約了商賈的運輸成本。
但它只是一方面,這些鹽利所得,有一部分是修建堡砦、重建家園的,因此不是需要錢帛,而是需要各種物資。
至於參加運輸的百姓,同樣也需要各種物資,現在王巨又用物資刺激鹽州百姓採鹽,那又需要更多的物資。並且這些物資十分複雜,不可能得到錢帛,再到後方將各種物資重新買回來。
因此用了一部分以物換鹽的方式交易,並且佔的比例還不小。
其實就是錢,同樣也麻煩,錢有交子、銀子、銅錢與鐵錢。
銀子王巨是最歡迎了,並且往後去,銀子在稅賦中佔的比例也在增加,現在每年朝廷每年的稅賦收入當中,銀子都佔到了一千多萬兩。
不過有多少商賈願意拿銀子過來交易?
然而餘下三樣貨幣或準貨幣,同樣頭痛,即便銅錢,各式銅錢價格也不相等,仁宗時發行的銅錢,就遠不及趙匡胤趙匡義時發行的銅錢硬通。
所以王巨請了延州商戶幫助,讓他們派來幾十名管事賬房協助。
不過數量太大太雜了,物價也在波動不止。
依然時不時讓各個鹽商鑽到漏洞,變相地將購鹽成本下降。
對此大家也無奈,數量太大了,防不勝防,沒辦法阻止,再說誰能掌控住物價?
所以推出鹽稅後,各個商賈排斥,這些官員同樣不甘心,便責問,你們當真是每斤鹽付出二十二文的代價嗎?
總之,現在後方為了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
官員雖是強勢群體,可碰到錢,不好意思吵。於是雙方旗逢對手,將遇良敵,基本打平了。但要麼東風壓倒西風,要麼西風壓倒東風,兩風相據不下,能不下雨麼?
因此王巨又說道:“諸位有沒有換一個角度去思考,現在慶州本身就需要大量物資,有一部分是朝廷提供的,有一部分就是利用青鹽交換的。如果換成官府去購買,以官府的呆板,加上數量巨大,買什麼什麼就貴,而且還會耽擱時間。商賈是賺了錢,但我們也是省了錢。”
這就有些深奧了,不過有的官員還是想懂了。
“至於加了商稅,你們也可以對他們解釋,實際也不多,一斤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