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支援,蔡挺也出兵天都山,實際非是為了天都山,否則蔡挺都不會一擊而退了。其實這就是逼迫西夏人撤兵回去。”
章楶在邊上聽得差一點想吐,楊文廣出兵,乃是王巨請求的好不好?
“即便如此,西夏人依然不撤,相反兵力集中,西路軍集於西谷砦、永和寨試圖拿下這兩寨,再圖謀環州。東路軍則集結於柔遠寨與荔原堡,試圖將這兩寨拿下,讓大順城成為孤城。看到西夏無可救藥,王子安這才發起反擊。”
真是這樣……楊繪整聽傻了。
章楶正在喝茶,差一點將茶水噴出去。
韓絳忽悠楊繪,那也是無奈,楊繪是言臣,可以風聞言事,可以彈劾所有大臣。
此戰過後,可能反對王巨的人很多,多數恐怕是因為嫉妒王巨的大功,也只是眼紅這個功勞罷了,但大戰的原因無可挑剔,是西夏人入侵慶州,而非是宋朝攻打西夏,大戰的結果同樣無可挑剔,都這樣大勝了,還能說什麼?難道大敗才是對頭的。
不過有一些極少數是嚴重“和平派”,他們是不可理喻了,其中就包括這個楊繪。因此得說得楊繪無法挑剔,反正這個傢伙也不懂軍事,又不在前方,不瞭解又不懂,能忽悠……
“這樣吧,具體的安排乃是王子安,你去找王子安。”
“王巨呢?”
“他在前線,白豹城吧,你可以親自去問他。”
得將這個人立即送走,現在慶州有很多秘密,特別是龐大的戰俘。
對於戰俘,反對王巨做法的更多了,認為這很不仁愛。餘下的人還多是中立派。只有極少數人支援,比如韓絳。
這些戰俘送回去,拿起兵器,又是士兵。
就象上次送回去的一些戰俘,這次又讓西夏人集結起來,放在軍中了。並且還有一些人又被重新捉住。
不能釋放,除非西夏真心想與宋朝和平了,但看西夏這架勢,可能嗎?
西夏皇宮裡的那個瘋狂女人可是一個不怕事的主。
這些戰俘不能讓楊繪發現,否則回到朝中,一定會因此而發難。
楊繪匆匆騎馬去了白豹城。
看著他離去,章楶問:“韓公,此人會給子安帶來一些麻煩。”
“勿用怕,惡人須有惡人磨哪。”韓絳說道。
這小子如果到了前方軍中,若不識相,都能被王巨幹掉。幹掉了又如何,馬上王巨就要兵發鹽州,整個大軍都在敵境,天知道是誰幹掉楊繪的。
“唉,國事如此……”
“質夫,你也不用嘆氣,主要還是仁宗時,屢屢失敗,國家頹唐,所以反戰計程車大夫佔據多數。不過從現在起,屢屢大捷,國家財政也在轉好,那麼會有越來越多計程車大夫支援邊事了。”
這也有王安石的功勞。
如果不是王安石變法,就不會產生寬裕的財政,沒有錢,怎麼打?
至於王巨的提前裁減禁軍,坊場河渡與棉花,韓絳沒有再提了,況且王巨要這麼多功勞幹嘛?難不成做一個二十來歲的首相?
另外韓絳也疏忽了最重要的一條,不是有錢就能代表著勝利,得有人有這個能力,才能將金錢化為勝利的果實。
不過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如果不是仁宗時那三場慘敗,苟和派不會有那麼多。
楊繪風塵樸樸地去了柔遠寨,柔遠寨的屍體一起掩埋起來,不過自柔遠寨起一直到白豹城,整個道路的地面,都沾著斑斑血跡。
“這個殺神,殺了多少人哪。”楊繪心中痛罵道。
當他來到白豹城,只看到一些戰俘,以及少量的宋軍,他問:“王巨呢?”
他下來是以中使的身份下來的,宋朝的中使便是後人嘴中的欽差。一名士兵老實地回答:“明公帶兵前往鹽州了。”
“啊,”楊繪嚇了一跳,不行,不能讓這小子繼續下去了,連忙上馬,繼續追趕下去。
追著追著,天就暗了。
突然從前方山林裡竄出一些當地百姓打扮的山民。
楊繪也帶著好幾名侍衛。
但這夥山民人數達到了一百多人,並且個個手中拿著武器,一下子就將楊繪幾人團團圍住。
這架勢兒,楊繪敢下令讓幾名手下反抗嗎?況且他本來就是一個和平派,因此壯著膽子問:“你們是什麼人,敢圍住本官!”
可他弄錯了,這個本官嚇唬一下宋朝百姓還可以,眼下這一帶山民還不屬於宋朝的百姓呢。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