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才能爭取。現在大蘇純是胡鬧的,而且有的事做得比較噁心。然而到了那時,大蘇能爭取,小蘇卻徹底脫變了,難以爭取……
王巨呷了一口茶,道:“難道介甫公沒有對你說明嗎?”
“說明什麼?”
“自治平二年起,國家各州府積欠一億六千餘萬,不過這件事你莫得張揚。”王巨道。可能王安石對小蘇不屑吧,再說這件事確實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就算以後財政好了,趙頊也不想要很多人知道,否則他父親趙曙在九泉之下何以情堪?這就是問題癥結所在,如果將這件事公佈天下,反對聲音豈不小一點?
“這麼多?”
“所以介甫公不得不用一些手段斂財。”
“斂財,中的也,何必用變法正之!”
這又錯了,確實在變法,比如免役法,後面還有很多呢,好的壞的一起來了。
“不管怎麼說,介甫公之心,不能怦擊的。”
“就算這樣,為何不從節流開始,那樣騷動也會小一點。”
“現在國家困弊,這時候都不變,到了那時壓力更小,這些變法如何得以透過?”
小蘇語塞了。
不是這個理,但他又說不上來,想了想說道:“那麼青苗錢當收嗎?”
“青苗錢?”王巨也驚異了,青苗錢、青苗法,差不多,這個他早知道的,然而時間不對,不能他一來條例司,正好就推出這個青苗法吧。那麼自己來得真是好時間了。
第四〇七章真正的老師
張載也走了過來。
此時大小蘇在宋朝開始漸漸有了很大名氣,但與張載不同,一個是在詩詞歌賦文章上的名氣,一個是在儒學上的名氣。
“見過子厚兄,”小蘇站起來唱了一喏。
這叫各敘各的,比如王巨與侯可雖然歲數懸差巨大,不過平時還是以平輩論交,但二程卻是侯可的外甥,張載與二程平輩相交,豈不是亂了套?但一點也不亂,同樣,各敘各的。
現在張載與王巨住在一起了,二程必來拜訪,然而二程若是對王巨擺長輩姿態,那會有的苦頭吃!
“子由,勿用客氣。”
瓊娘又過來沏茶。
小蘇繼續吐槽:“子安,可聽說過李參?”
“知道一點。”王巨答道。
他不但知道,而且比較清楚。
今年自京城回到鄭白渠後,王巨也開始做準備了,因此與葛少華以及趙度通訊中,刻意問了幾處民情,這也是趙度留意巴蜀百姓生活情況的由來。
然後又讓陶青與黃良悄悄外出,打聽一下各地情況,包括一些重要官員的情況。可能訊息來歷不明,但多少會產生一些幫助作用。
比如現在王巨對許多地區百姓情況便有了一個籠統的瞭解,只有對荊湖兩路、廣南西路與江南西路情況不大熟悉。
情況比王巨想的要好得多。
流民流匪開始增加,一部分就是三丁刺一,這是韓琦的錯。還有一部分是災害,韓琦有一部分錯,若無黑窟窿,國家有財政了,救災及時,流民流匪也會少一點,但就是朝廷有錢賑災,還會產生一部分流民流匪。
龐大的積欠,但攤派到每一個人身上,也不過一人一貫錢,壓力不是太大,也不能說沒有壓力。比如趙曙死後,百姓的反應,趙頊死了,全國百姓哭嚎,實際趙禎晚年吏政開始敗壞了,但老百姓哪裡知道?只感到他們生活在變好當中。趙曙死了,那個百姓哭過?這證明了趙曙即位後幾年的積欠,已給百姓帶來了負擔,所以百姓不喜。
也就是說百姓開始感到壓力,但壓力不是太大。這對於王安石變法可不是好訊息,支援的力度與土壤不足夠多!
有些官員也感到財政的艱難,因此支援變法,但同樣如此,力度不強。
因此王巨時常在想,如是韓琦不罷相,帝相爭繼續持續兩年呢?不過這只是想一想,韓琦那是氣不過才那樣做的,當真將趙頊架空兩三年,那結果不是謀反,就是死路一條了。
這種情況也反應在張載身上,他來到京城後,寫了一首詩,芭蕉新盡展新枝,新卷新心暗已隨,旋隨新葉起新知,願學新心養新德。
一首詩七個新,也說明他對變法的態度。
王安石與他談話時,張載說了兩條,你推行新法,只要是以國家利益為出發點,天下之士都願意聽從你。第二是變法中要與人為善,廣泛聽取不同意見,這樣才能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援,如果不這樣,強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