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報什麼,何謂父母官,父母關愛子女豈不是很正常嗎?相反的,那才叫不正常。”
“小的,小的……”
“什麼也不說,而且你做得確實很好了,請吃茶。”王巨親自替他沏了一杯茶說。
王巨越不擺架子越親切,祖陽就越是感動,反正離開時眼睛一直是溼潤的。
看著他的背影,王巨說道:“什麼時候,官員替百姓做一些實事,百姓習以為常,那麼國家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
章楶則是在惋惜:“可惜它馬上就要中止了。”
放貸了這麼多作坊,祖陽這個作坊算是回報率比較高的。
但就是祖陽,一旦完全收回去所有的貸款,馬上產業規模也或多或少會產生萎縮,最少得用兩到三年的資本的積累,才能恢復到去年的盛況。
其他作坊與產業萎縮會更嚴重。
對於這些商人來說,他們不過是收入縮小罷了。
然而對於慶州的發展卻是很不利的,隨之而來,這些人僱傭的工人也少了,商稅同樣也減少了。這就會產生一系列不好的變化。
並且這個一年本身就有著一個弊病,有的產業見效慢,因為時間限制,官府就沒有放貸了。否則慶州經濟發展會更快。
王巨低聲說:“質夫兄,這麼長時間,朝堂沒有動靜,難道有的人真的忘記了慶州?”
這也是不可能的。
況且王巨去年不依不饒,派人暗中散發真相,進一步傷害到了文彥博的名聲。
文彥博是好欺負的主嗎?
看一件事,文彥博在成都花天酒地,有人彈劾,正好御史何聖從家在成都,回家省親,宋仁宗便說,你替朕打聽一下文彥博。但此事迅速被文彥博得知,因此讓門客張少愚從軍營裡挑了一個能歌善舞的楊姓頂級歌伎,帶到了漢州,迎接何聖從。
然後懂的,何聖從還想到了唐朝詩人韓翃“章臺柳,章臺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時,亦應攀折他人手”的一段風流韻事,便對楊姓營妓說,你就叫楊臺柳吧。
張少愚在一邊見到時機已到,便讓楊臺柳解下脖子上的絲帛羅帕,提筆寫了一首詩,蜀國佳人號細腰,東臺御史惜妖嬈。從今喚起楊臺柳,舞盡東風萬萬條。
然後又讓楊臺柳吟唱。
樂了幾天,張聖從依依不捨地離開漢州,去了成都,調查文彥博。
張聖從一本正經,文彥博卻低三下四,盛情款待,然後又喚來營妓歌舞。一大群營妓出來,領首的正是楊臺柳,並且獨唱:蜀國佳人號細腰……
張聖從當場就滴汗了。
當然,他回去後,宋仁宗問文彥博如何,好好好。
文彥博上位!
還有,出了六塔河那麼大的事,不是文彥博悲催,反而是狄青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