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都不行,更不要說孫沔了。
狄青也不行,是武將啊,程勘王素他們能聽狄青話嗎?
沒人選!
想有人選,還是那句話,徹底改掉這個瘸腿的制度。
“其次敵人乃是騎兵,速度快,李諒祚性格乖張,一旦我朝發起淺攻,他必然百倍報復,戰爭又會再度興起,臣不知朝廷有沒有可用的將領,但朝廷必須得準備許多錢糧武器,臣不知朝廷國庫盈餘之少?”
盈餘個頭啊,不是盈餘,是虧空多少。
沒有財政支援,如何發起戰爭?
其實王巨想說的有很多,然而剛才高滔滔一句話,讓他打了退堂鼓。得,這也是一個綏靖派分子,俺還是少說為妙。
“那就看著西夏剽掠?”簾後忽然傳出一個男子聲音。
有男子,那個太監,聲音是尖的,可這個聲音很粗,不是太監。
王巨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趙頊哭笑不得,道:“王巨,是父皇。”
“臣參見陛下。”
“朕問你話呢。”
“當然不能這樣下去了,想對付西夏其實辦法簡單,第一個強軍練兵選將,這是為將來打算的。第二個再絕歲賜與互市,還有,朝廷用薛公之策,讓商人買來蕃馬,朝廷出鹽鈔,商人再用鹽鈔取鹽,將鹽運到緣邊銷售,用這售得的錢帛再買馬。那麼何不進一步,將解鹽鹽價下調,調到五文錢一斤,只限於邊境二十四州軍銷售。”
“那是何意?”
“雖這樣,朝廷鹽政收入會有損失,但緣邊諸州的用鹽量實際有限,況且大半可能還是來自西夏的私鹽。只要朝廷用此策,一年損失不會超過五十萬貫,甚至不會超過二十萬貫,廉價的解鹽便會代替大多數的私鹽。百姓不僅得惠,西夏也會減少青鹽的收入。不用多,一年只要減少十幾萬石青鹽流入我朝,再加上斷絕互市與歲賜,西夏財政幾年就會崩潰。那時朝廷可攻可守,守可以再度議和,攻可以用堡寨防禦,減少剽掠損失,坐待西夏經濟崩潰,各族怨懟時,一舉出兵,說不定就能將西夏殲滅,至少能給西夏重創。”
還是沒那麼簡單。
不過這番對答也算是得體吧,因此王巨離開後,趙曙問了一句:“這小子可否成親?”
“訂親了,據說那家小娘子十分美麗乖巧。”
“那就算了,”趙曙淡淡說了一句,如果沒有訂親,還能搓合了一下自己的堂妹,報一下當年苗貴妃的恩情。不過訂了親,皇家總有皇家的尊嚴,犯不著學那些人家,去捉人家的夫婿回來。
趙頊微微嘆口氣。
王巨走出皇宮,卻想大笑。
歐陽修說要打,那麼如何打,嚴戒五路,訓兵選將,利器甲,蓄資糧,常具軍行之計。這個說法雖是老生常談,倒也中規中矩。但好玩的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