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宗是第二代,兄弟八個。另外還有趙大一脈,趙三一脈繼續在往下傳。
趙禎寶貝蛋一個,但他堂兄弟多啊,特別是趙允讓,沒有做成皇帝,俺與你比賽生兒子,一口氣生了二十幾個兒子,包括趙曙。趙曙是第四代,趙頊是第五代。也不要往趙允讓兄弟堂兄弟攀了,更不要往趙大趙二那一脈攀了,就是趙允讓這一脈,就替趙頊帶來了近百名堂兄弟。然後到了哲宗是第六代,那時宗室人數簡直不堪想像。
內庫也別救濟賑災,也別用于軍旅了,自保都不行了,於是繼續擴大理財之權,增加內庫收入。實際宗室子弟也開始成了宋朝危機之一。
暫時王巨不想說這個宗室。
“曾公,看來你誤會了,鄭白渠非全部修好後才能得計,若是今年開工快,明年就能灌溉幾千頃耕地。這是其一,其二,下官遇刺,經過多人分析,兇手可能與西夏有關。”
“與西夏有關?”
“陛下,李諒祚之死,臣是罪魁禍首,梁氏心中痛恨,因此傳下命令,有誰能殺死我,賞五千金。她能對臣記恨,就能對大宋記恨。不過去年那一戰,西夏人也被三軍將士打慘了,因此他們需要一段時間恢復元氣。等恢復過來了,可能還會侵犯我朝,而且這次他們不會掉以輕心,那麼弄不好就演變成慶曆之間的鏖戰。曾公,想一想慶曆戰爭,僅是糧食的損耗,得修多少條鄭白渠?”
說不定十個鄭白渠也修好了。
當然,賬也不能這樣算,就象萬春圩,幾千貫錢就修好了嗎?就象蔡襄那座跨海大橋,一萬來貫就修好了嗎?
“這是其二,其三就是西夏。朝中有大臣以為以和為貴,認為一年只有拿出幾十萬就能買回來和平。若此,就是拿出一百萬又有何妨?但有沒有看到陝西駐軍一年的花銷,有沒有看到陝西各種兵役,包括蕃人在內,可能達到四十萬。這個和平一年值多少錢?不是二十五萬五千,而是兩千五百五十萬,外加幾十萬戶人家流離失所,家人不得團圓!因此朝廷必滅西夏。然而西夏不可小視可以滅,但必須從長計議,再也不能犯下慶曆戰爭錯誤了。一旦動手之時,糧食就是關健,鄭白渠就是關健。”
韓琦在邊上說道:“陛下,老臣當初議鄭白渠,也是這麼想的,西夏不滅,西北不安,可怕的是萬一西夏與遼國勾對,兩邊夾攻,才是我朝危險之時。平滅西夏,朝廷只用駐幾萬禁兵,外加幾萬保捷與蕃兵,全境可得安定。不但讓陝西百姓得以休生養息,一年也可以節約大量的兵費。西夏不滅,我朝壓力永遠不能輕鬆。”
“韓公說得不錯,就這樣吧,曾公勿要再爭議了。王巨,隨朕來邇英閣。”
邇英閣便是皇帝與皇子學習的後殿。
四個大佬面面相覷,如果趙頊單獨召韓琦,或者曾公亮,倒也不奇怪,但現在當著四個大佬的面,刻意將王巨喊到邇英閣,這意味著什麼?
第三〇三章改良
趙頊臉色忽然就冷了下來,說:“王巨,朕前些時間去了三司。你猜朕看到了什麼?國庫居然積欠一億六千多萬,一些人為了遮醜,還美其名曰,京師不預。”
“這麼多?”王巨故意訝然。
其實不就是財政赤字嗎,後世有一句話,會借錢的才能發財,不敢借錢的,永遠發不了財。那個國家沒有財政赤字?
但確實,這個赤字確實嚴重了一點。
“好笑的是朕為了國家平靜,還必須裝作若無其事。”
“這是必須的。”
“朕也知道是必須的,然而讓朕怎麼去做?”
“陛下,臣問一句,國家如今一年收入有多少?”
“一億一千幾百萬,有時一億兩千幾百萬,不是貫。”
“臣知道,有束,有石,匹,兩,等等,那也能摺合成八千萬貫錢以上了。”
“大約差不多吧。”
“那麼臣再問一下,唐朝一年財政收入有多少?”
“就是,朕想不明白,這麼多錢怎麼用下去的?前幾年是有些災害,可有兵禍?也不能說沒有,就是你與蔡挺打的那一戰,可那個花了多少錢帛?”
“陛下不用急,只要有這個收入,那就好辦。臣倒是有數策。”
王巨先將他與章楶說的那個精兵法說出來,實際它與將兵法還有區別的,王安石將兵法,一是為精兵簡兵,二是選將,以便讓將知兵,兵知將,比如河北戰區劃為三十七將,每一將多者率近萬人,少者只有兩三千人。
起了一些作用,可是宋朝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