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吧。”
“若此,用意太淺顯了。”
“質夫兄,不淺顯,”王巨哈哈一樂道。這才是大用意,想一想北宋還有多少年辰光吧,他又是北方人,想子孫後代平安,那得要做多少事?在他前面會有多少難路虎?
但取字得成年後,也就是加冠後才能取字號,王巨年齡未到呢。
“質夫兄,能行否?”
“取就取吧,”章楶道,是未到年齡,可王巨是特例,家中沒有長輩了,並且都成了一方父母官,就不能用年齡來限制了。至少自己稱呼起來會很方便,於是又說道:“那麼以後就稱君為子安吧。”
章楶讓大伯上來茶水又問道:“這次來慶州有何公幹?”
“一是拜謁孫公。”
章楶點點頭,儘管他對孫沔為人同樣不恥,但誰讓孫沔乃是他們上司呢。不做事沒關係,一做事,得必須讓這個上司同意,那就得打好關係。
“其次前一任孫公給了三狗叔指使之職,但朝廷印綬一直未下來,一旦組營成功,沒有印綬,會很不方便。”
“這個也古怪,”章楶想了想說道。
蕃落軍也是正軍,但終不是禁兵,雖然指使之任必須經過西府同意才能得到正式授職,可這只是走一個過場,一般下面頭號長官同意了,到了西府後,授職也立即下來了。
“可以問一問。”章楶道。
畢竟沒有朝廷的正式授職,李三狗以後想統轄這一營蕃騎,會很麻煩的。
“另外想問一問那個胡謙的案件。”
“那個案子還沒有查出來,不過我倒是查出另一樁積案。”
“什麼結案?”
“胡謙弟弟確實是李家的殺害的,他出城購貨時,被李家四個家僕堵在一處無人的山道上,活活打死。有一名家僕便是在那個莊子被兇手殺死了,還有兩名家僕我也派人捉拿歸案。然後又將那家邸店判給了胡謙的妻子。”
“這要謝過質夫兄了。”王巨說道。
章楶說得簡單,但查起來不容易的,這也算替自己在出氣。
“不用謝,它是積案,也是我的職責,必須要查的。”
“胡謙案子可有進展。”
“他們幾人仍沒有承認,但經過多方盤查,他們嫌疑越來越重,基本可以斷定就是他們做下的。子安,你賞識他的武藝我能理解,但聽我一句話,不要插得太深。”
王巨點點頭,道:“雖如此,但案子還沒有定下,那他們就未必是兇手,孫公用刑又酷,若是拷打得太厲害,還望質夫兄給一些藥敷一敷,再關照一下牢卒,不能待之太苛了。”
“這個你放心,我已關照過了,就是胡謙幾人的家人來探監,我也關係牢卒,勿得為難。但能做的就這些了,畢竟它是大案子,孫公要結,我也要結。”
…………
“孫公,這是下官碰巧得到的一塊賀蘭硯,聽聞孫公前來,下官十分高興,禮雖薄,但略表一下下官的敬仰之心。”
“哦。”
“國家不缺少治理百姓的良臣,缺就缺的乃是文武雙全的重臣,如孫公。”實際王巨說這句話時一顆脆弱的小心在不停地打著冷擺子,但孫沔高興哪。
“某問你,為何想治一營蕃騎?”
“孫公,官家對李諒祚不薄,前面繼位,後面就重開了兩國互市,聞聽其財政困弊,再重開歲賜。然李諒祚不知感恩,反而大肆抄掠。這個歲賜沒有給好了,反而給壞了,正好讓他做了兵費。下官心中臆測,之所以李諒祚如此做,無非用我朝來立威。看看,連大宋都怕我,那麼他們境內各部族會不會怕他?若是適而可止倒也罷了。可是人心終是世上最不易滿足的東西。因此我斷定他抄掠的規模越來越大。”
孫沔也皺起眉頭。
他正為此事為難呢,若打,激起西夏憤怒,大軍臨境,那麼他就失職了。不打,秋天來臨後,百姓手中牛羊養肥了,莊稼收割了,說不定又來抄掠。
“前任孫公性子偏軟,所以下官便產生這個打算,若是西夏來抄掠,我朝前線雖有堡砦,可是每一堡砦兵力終是有限,不出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西夏人抄掠。一出兵兵力少,易為敵人所乘。其他堡砦兵力來相救,可各堡砦終是步兵,每堡相距短則三四十里路,長則七八十里路,又多是山道,容易被敵人圍點打援。但我檢閱了華池諸堡鎮官兵後,卻看到蕃人剽悍,箭術也精良,因此心中產生這個打算。建立一支強大的蕃騎,西夏速度快,我軍速度也快,並且又有天時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