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李定高興地說道。
“無妨,不過富公操守無可挑剔的。”
無論富弼,還是馮京、範純仁、呂公著,他們都是溫和的舊黨,如不是到了萬不得己之時,王巨也不想交惡。
大夫額頭上同樣冷汗涔涔。
不是因為王巨的傷勢,而是他不當聽到這些話。
於是迅速替王巨重新包紮好傷口,立即告退,轉到其他廂房,替餘下幾名侍衛治療了。
王巨說道:“資深,請問吧。”
“少保,能否說一說當時的具體情形。”李定道。實際李定對王巨的態度也不是太友好,無他故,大蘇小蘇也。不過在這個案子上,兩人有著共同的敵人。
“師陀,你將當初的地形畫出來。”
“喏。”
一會兒張難陀畫出案發的地形。
王巨說道:“我在南方漂泊了很長時間,只是因為路上瓊娘生病了,才耽擱了許多時日。瓊娘病情好轉後,於是全部騎馬,迅速向京城出發。要麼就在橫渠耽擱了一些日子,那也是配合恩師寫三篇文章。瓊娘,你將恩師的那三篇文章拿出來,給富公與李中丞觀閱一下。”
瓊娘拿出那三篇文章,先讓富弼看,看了又讓李定看。
這三篇文章思想都有些超前,兩人看了不由地深思。
思什麼王巨不管的,之所以讓他們看,是因為外面有一種說法,王巨是苦肉計,正是因為在橫渠耽擱了十天,所以才有了時間去安排。現在有了這三篇文章,算是變相地交待耽擱原因。
兩人看完,王巨又繼續說道:“恩師寫好它們後,我又謄抄下來,然後帶著它們,想帶給官家觀閱一下。隨後就迅速離開橫渠,一路馬不停蹄,向京城出發。”
這一條同樣重要,僅是十天,如果是苦肉計,安排起來還是很緊張的,最少在路上用不著那麼趕。現在一路趕路了,並且是騎著馬迅速趕路的,那麼苦肉計這個說法就不成立。
“然後就到了這裡,李中丞,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去哪裡看一看。這裡的道路情況不大好,雖然我們騎著馬,到了這裡速度也沒有快起來。當然,這樣的地形才是最好的伏擊地形。若是平坦大道,即便他們伏擊於前,我們也能強行騎馬衝撞過去。不過這種地形,也讓我僥倖逃過一劫。因為速度慢,我們提前看到這些山匪。當時我還感到納悶呢,保甲法執行以來,山匪水匪幾乎消失不見,況且是這條最重要的官道,那來的山匪。不過我們終及時勒住了馬。就在這時,坡頂上山匪喝喊,要殺掉我。富公,李中丞,我終是在軍旅裡呆過太多辰光。因此相對於其他文臣,我的警覺性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