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賊防盜,編為禁兵,或者直接用來準備參加戰鬥,待遇也會稍稍提高,除了上面的待遇,每月還有點月錢。
另外就是李老漢所說的土兵,其中廣南最多,其次是荊湖地區,然後就是巴蜀地區。
畢竟多數地區天氣炎熱,或者山高水遠,來自北方的禁兵多不適應,另外就是可以替朝廷節約費用。但這幾個地區裝置土兵是很早的事了,與王巨無關,只是王巨將它們明確化與擴大化,也建議要稍稍提高待遇。
不僅是土兵,還有北方的弓箭手,西北的蕃兵,以及這幾年在王巨提議下,漸漸成立的各支正式邊兵,都是戰鬥型兵種,土兵待遇最差,就那麼一點待遇兒,誰願意上戰場奮勇殺敵哉?
看來李老漢的孩子就是前一種士兵了。
作為土兵,哪裡會有多少撫卹?
那人卻擰起了眉頭,換了一個話題問:“翁翁,你這孫子幾歲啦?”
“五歲。”
“五歲,未來很難啊。”
“可不是,”李老漢的老妻在邊上開始擦眼淚。
這時後面一人騎馬過來,低聲說了一句。
那人騎馬回到後面的馬車旁,隔著車簾子,與車裡面的人也說了幾句,然後拿出一個金鐲子,重新來到李老漢身邊說道:“這是我家娘子的一片心意,給你孫子的。”
如是一般人,也許不認識,還以為是銅的,但李老漢卻認識,這麼一個大金鐲子得多少錢啦,他連忙搖手。
“翁翁,我不缺錢用,能在這路上相遇,也是一種緣份,收下吧。”
“這是什麼緣份,小的不收。”
“你就不要與我們家大郎客氣了,”邊上一大漢道。
李老漢哪裡拉得過這些人,只好又惶恐又莫明地看著那人將鐲子戴在他孫子的手腕上。
不過那人卻好象有著心事一般,雖然騎在馬上,繼續與他一行象縣城出發,卻一直擰著眉頭,似乎象是遇到了很為難的事情,一直默默地看著遠處。
大道不遠處是兩個土山,土山上植被蓊蔥茂密,邊上則是縣城前的場務,但這裡離縣城很近了,只要眼睛稍稍抬一抬,就能看到土山後面不遠處的城門。
還未到場務,就過來幾名如狼似虎的胥吏,將李老漢的驢車粗暴的掀起,數著車內絲帛的數量。
因為說的是當地正宗的方言,那大漢聽不懂,只好看著李老漢在與他們爭辨。
忽然李老漢就跪了下來。
那人努了努嘴,他身邊叫師陀的人走上前,問:“翁翁,發生了什麼事?”
“大郎,請你評評理,我們已經交了往稅與過稅,我這還有朱鈔作證,他們又要我們交往稅與過稅。”
實際李老漢這個生意也有些囤積居奇的意味,但賺的只是兩地形成的差價,這個差價會有多少?
雜稅多了,哪裡能賺到錢。
“師陀”便說了一句:“這個往稅不用交吧。”
“你們這些蠻子知道什麼事!”一名胥吏不滿地喝道。
不是他們怕大理人,而是看這一行,人多,個個騎著馬,身上還佩著刀劍,似乎不好惹,不敢太過份。
說完了,又將怒火發洩在李老漢身上,一下子將李老漢推倒在地上,強行從車裡搬出絲帛。
師陀於是又問:“差哥子,我們帶著一些銀兩,進城要不要交稅。”
“要交的,要交的,”幾名胥吏立即來了精神。
師陀吹了一聲口哨,後面兩個大漢牽來一匹馬,馬上有一個背囊,兩人將背囊解開,露出兩個廂子,又開啟廂子,裡面裝的全部是白花花的錠銀,看上去成色還不錯。
幾名胥吏立即貪婪地走過去,將這兩廂銀子抬到場務邊。至於先前的大漢下馬在扶李老漢,幾個人那還會看會管哦。
他們又開始稱重量,按理說在宋朝金銀在貨幣中作用很小,多數時候還是商品,所以場務也會徵稅。這才形成了差價,如在京城銀價每兩相當於兩千文錢,但在廣南的一些產銀區,只相當於一千文錢。
然而因為它們昂貴,又便於攜帶與隱藏,就象這行人,若是將這些銀子放在那個馬車車座下面,難道這些胥吏還會將馬車上的婦人推下來,強行翻看車座?
所以在宋朝金銀所納的稅務比率很少很少,幾乎微乎不計,就是有,也多數進了胥吏的口袋。
並且這行人連李老漢都看出不簡單,那有傻呼呼主動交納銀子“進城費”的?
可幾名胥吏都讓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