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贏冷下臉來,這宮中如今怕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都不會有人告訴她的。
周圍那群小宮侍好比一層隔絕視聽的圍牆。表哥看來是打算讓她徹底置身事外了。
若不是這個救徒心切的杜公公亂了方寸來她這裡,她怕是現在都不知道呢。
“傷了那個什麼哈碩特王子?這是怎麼說的啊!”她按了按眉心。
杜公公喃喃道:“老奴只知道,公主去找陛下了。”
那是自然,蘇贏絲毫不意外。現在的問題是,不過表哥向來疼愛隴山,若是隴山去求情都無濟於事,那麼她去了,很大可能會無功而返。
她想了想,快速的寫了一封信封好,然後對杜公公說,“您瞧著也知道,我如今是出不了宮的,您派人去找赫府二公子赫炎,帶我手書一封。他知道怎麼做。”
杜公公忙著應下就轉身離開。
蘇贏陷入苦惱,赫炎作為副使,和死牢裡邊的一些官員關係很好。
能拖的了一時,就拖吧。
而另外一邊,隴山則看著眼前表情堅決的哥哥,她央求道:“哥哥,我說了多少遍了,那人輕薄我,是陸澤救了我!”
顏啟點點頭,“沒錯,他護主有功,可傷人卻是事實,那烏巴什王子至今昏迷,朕總該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至於陸澤嘛,打入死牢賜毒酒一杯,朕知曉你們三人相熟,至少讓他死的體面一些。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你退下吧。”
……
皇帝的話說的很冷酷無情,但是又清晰明瞭。
死了陸澤一個小宮侍,卻能得到烏巴什王子的一個把柄,他看不出有什麼不划算的。
隴山想要說話,但是卻如鯁在喉,她鼻子一酸,想起陸澤在死牢中會受苦,覺得心都擰在了一起。
“那人何在,我有話問他。”
“我已安置他在偏殿休息。你去吧。”顏啟指路,派人護送公主去。老實講這個烏巴什王子比他想的還要沒腦子,皇宮內輕薄公主,虧他敢大搖大擺的來伊國。有了這個把柄……顏啟冷笑一聲,目光卻停留在面前的一張策論文捲上。文捲上寫的姓名是:韓筠。
……
隴山怒氣衝衝的衝進了被層層護衛包圍著的偏殿,烏巴什王子正在病榻上雙眉緊皺,一臉苦痛難耐。額頭上還裝模作樣的纏了一圈白色的繃帶,他的身側跪著幾個瓦剌裝扮的男子。正小聲哭泣著。
“哭什麼哭!要死要活的,給誰臉色看呢!滾開!”隴山不耐的踢了其中一人肩膀一腳。“都退下,我有話要和你們王子說。”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卻無人動彈。
這時候烏巴什王子緩緩睜開了眼睛,他聲音虛弱,氣若游絲。一雙眸子有一層紅紅的血絲,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隴山。
“公主來了……咳咳,你們幾個,還不趕快退下吧。”
身旁人聽他說話,都迅速退到了殿外。遣散了身旁的宮侍,偏殿內此刻只有隴山和烏巴什王子兩個人。
“喲,瞧這模樣,你不是要死了麼?怎麼現在還說的了話!”隴山站在一旁,冷嘲熱諷道。
那人摸了摸後腦,呲牙咧嘴的笑道:“公主啊公主,生生捱了這一下,我不能不氣啊!”
……
隴山看他態度詭異,聲音洪亮卻又不像是真的病了,她有些疑惑,“你……你想怎麼樣?”
那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兩條烏黑的濃眉向上一挑,他緩緩說道,“公主你真想救那個小太監啊,我倒是有個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了,加油……
☆、選擇
隴山早已急昏了頭,哥哥的態度很明顯,可是陸澤呢,他只有她了。
“怎麼救?”她身子微微前傾,半信半疑的問他。
烏巴什王子歪著頭躺在軟榻上,笑嘻嘻的看著她道:“我想迎娶宮中的那位蘇女史……”
隴山一聽,臉冷了下來,她迅速的說道:“不可能,哥哥不可能答應的。”
“我自然知道,你且聽我說完。”那人興致勃勃的繼續說道,“我想迎娶她,提出了和親的請求,可是被皇帝陛下給否決了。那麼我想問問,我可否迎娶你?”
……
“我?”隴山嗤笑一聲,“我看你是腦子真的被砸傻了吧。”
烏巴什王子嘆了口氣,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病怏怏的躺著,沉聲說道,“你若是不答應,那就請公主離去吧。”
隴山意識到,